“啊?!”月满哪见过这种事,听手臂折,不争气地哭出声,“这可如何是好啊!”
阮青洲说:“寻几根树枝过来。”
月满抹抹鼻子,忙去照做。
为防意外,入山狩猎时,众人皆会随身携带布条,沿路绑在树干枝条上,方便旁人来寻。眼下阮青洲取几块布条,将树枝夹在伤臂处,替他捆扎牢实。
“先这固定着,带他下山,你寻人找马。”
箭矢被甩地,阮莫洋于马背颠抖着,连忙伏下身去控马,却是遭到更癫狂甩转,半个身子都要腾空。
“哎哟娘嘞!王!王爷!”
月满才追上来,眼见这幕,魂都吓散,失声地喊着:“王爷——”
阮青洲闻声掉回马头,却恰正目睹阮莫洋自马背上狠狠摔下那幕。
发狂马匹已失然控,抬蹄还要往他身上蹬去,阮莫洋痛得失神,赶不及躲,见那蹄子踩来,双目瞪得愕然。
“暻王年过二十,也该懂事。”
听这声,阮莫洋登时咬牙关,阮青洲已是牵来缰绳,翻身上马,朝着尉升说道:“入山便这条道,但里侧山路繁乱,先行,你等严九伶。”
话落,缰绳抖,马蹄撒开直朝山道奔去。
看那身影,阮莫洋攥着拳,冲身侧侍从吩咐道:“月满!去营帐牵马,们也跟上。”
——
瞧阮青洲这般不计前嫌,月满感激涕零,跪地拜着,连声道谢:“多谢太子殿下,
就听长鸣声,马头随着扯紧缰绳猛然朝旁扭去,将落马蹄也跟着转向另侧,马匹于原地跃几下,便不受控地跑进林间。
阮莫洋在恍惚间看见阮青洲,可痛意就在浑身泛开,手臂尤为严重,他喊不出个字,再有些意识时候,阮青洲和月满都蹲在他身侧。
阮青洲方才发力拽回疯马,剌出红印都还留在掌心,阮莫洋痛得发着冷汗,也总要费力撑开眼皮,多往他手间看去几眼。
“太子殿下,王爷他……”月满急红眼,声音都哽咽。
阮青洲掩起发颤手,只淡淡应道:“手臂折。”
阮莫洋追着阮青洲上山,身后还跟着个跑得半死不活月满。
侍从非是侍卫,无权配马,月满只得跟在后头跑着,他身形本就胖,这跑路,白胖双颊都透满红。
“……王,王爷,您别……”月满累得直喘,可自家王爷莽撞,他也不敢不跟,眼见前方人影又将拐弯,忙迈步追上去。
阮青洲那身影着实轻快利落,像山间抹跃动影。被甩出截后,阮莫洋不甘示弱,双腿夹紧马腹,策得更快。
可方加速,胯下马匹忽而嘶鸣着抬高蹄,便在原地疯狂挣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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