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要看养花人本事,”段绪言轻磨齿尖,隐隐带些玩味,“来日奴才在东宫养朵给殿下看。”
阮青洲问:“明年冬日?”
“嗯,”段绪言暗暗地搓着指头,笑道,“明年冬日。”——
“人无再少年”出自陈著《续侄溥赏酴醾劝酒二首》“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腕骨被捏得疼,阮青洲蜷起手指,问:“怎?”
段绪言缓缓地松开那人手腕,笑笑:“没怎,只是突然想到殿下手不便沾水,奴才自己来就好。”
阮青洲没察觉他越界想法,便也收手。
随意地抹几下后,段绪言收起衣领,目光却往那人颈子落去。他总对那颗小痣念念不忘,但眼下大氅裹着,偏将那处匿起。
“在看什?”阮青洲问。
水,经风吹,便凉透肌骨,段绪言还是停在旁,弯腰扑着颈子,想将落进后领雪扫出。
手都摸寒,细碎雪片还残余不少,段绪言索性不管,夹着颈间凉意便直起身来。
“还有点。”阮青洲说。
段绪言抬首:“什?”
“雪,”阮青洲说,“还有点。”
段绪言视线稍动,便往阮青洲脸上挪去。
“殿下见过腊月开桃花吗?”
阮青洲当真想想,才道:“倒未见过。桃花开在春日,不过兴许在暖和点地方,腊月也能瞧见些花苞。”
段绪言轻笑:“腊月瞧见就是花苞,不过是用手捻开,便同在春日那般,绽得漂亮。”
“这般揠苗助长,花应当谢得也快。”
阮青洲分明同他说何处,但段绪言装傻充愣,总摸不到准确地方。
眼看那人再寻摸着,淌出雪水尽要往他脊背里流,阮青洲说:“过来。”
段绪言顺从地在他身前蹲下,俯首将脖颈露出。点微热随即蹿入,颈部似有脂玉滑过,触感是轻,柔,携肌肤上遗留湿意游弋着。
沉沦于床榻抚摸,沾带细汗柔润……段绪言不由自主地就往那里想去,阵轻微麻意瞬时自后脊通达颅顶,惹得牙尖发痒。
他登时扣那只手,不让那人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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