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洲接道:“好像本就想让锦衣卫注意到他,或是注意到那批摆件。”
经他这说,阮青洲觉得平顺许多,前几日忙于协调六部,他无暇细想,竟忽略如此重要点。
无论是桐月死,还是被放在钱宅书房摆件,又或是朱庭济次日上门举动,都是在引导锦衣卫发现摆件和风颜楼关系,从而查到朱庭济身上,可他们为什要这做?
而且,阮青洲是因为先步发现风颜楼摆件异样,才会顺理成章地循着钱宅书房摆件想到风颜楼,可若是他前夜没有注意到雅间内摆件,又或是没去过风颜楼,什都不知道呢?
阮青洲再又深思,段绪言似是听见他心中所想,说道:“奴才又在想,殿下提前发觉风颜楼摆件有异事实属意外,应当也不在凶手意料之中,所以凶手在书房放置摆件,应当是为让人以为钱尹在用这种方式藏金,可若是根本就无人注意到书房摆件呢,那朱庭济在风颜楼外刻意惹人注目,又有何意义?况且朱庭济分明与此案有关,何故要引火烧身,而且就算锦衣卫注意到他又如何,寻到尉侍卫那日说当铺吗,再然后呢,他们让锦衣卫寻到当铺是想做什,奴才不明白。”
让尉升退下后,阮青洲便坐在案前撑头休憩,但思索得过于认真,他也不曾发觉有人靠近身侧,直至额边有热意钻入,他才被惊扰着醒神。
段绪言就跪坐在他身后,伸指替他揉着额头,说:“殿下头又疼?”
“休息片刻便好,”阮青洲抬手轻拨开段绪言指尖,“你守夜,不必伺候。”
被拨开手又往那人前额探去,摸见点低热,段绪言说:“可殿下还病着,如此烦扰,头疼如何能好?”
阮青洲合眼养神,道:“有些事不可名状,须得早些想通。”
阮青洲自语道:“寻到当铺后,锦衣卫自然会去查当铺房契,也就会确定,摆件之事确实与章炳有关。”
“但奴才记得那日赵同知分明在说钱侍郎死与章侍郎有关,既然章侍郎和凶
看他手间掐出淤红指印,段绪言指尖蠢动,捻起袖口摩挲几下,有意说道:“殿下也觉得奇怪?”
阮青洲稍抬眸,朝他看去:“你觉得哪里奇怪?”
“奴才是不解那几位侍郎大人有何关联,但仅谈摆件事,奴才就觉得奇怪。”
“说说看。”
段绪言说:“桐月枉死,锦衣卫为确认桐月身份才去趟风颜楼,正好就遇到朱庭济。但听柳东家所言,朱庭济上门更换摆件时与锦衣卫起冲突,可新摆件并无异样,他大可任由锦衣卫查验,缘何要多此举引起锦衣卫注意呢?他这做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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