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绪言隐忍着,可热气好似全数压在他身上,再又受着身上那人被动磨蹭,他也难受起来。是种被撺掇起来欲念,不可控地往腹下蹿去,混着暧昧、热意,还有……阮青洲味道。
段绪言咬牙关,屏住些呼吸,便用力抬臂,想将那榻板向上
鼻息对碰,漫出热。
恍然间得知颊边那点触感从何而来,阮青洲仓促地撑肘起身,后脑却隔着那人手掌撞上榻板。
段绪言护着他后脑,把人往下按些。
“殿下当心,别乱动。”
话落,倏尔上方两人往坐榻压下,头顶声闷响,直将阮青洲往他身上压来。两具身躯顿时贴得密实,段绪言只觉身上又重些,箍在阮青洲腰后那手已挨着压弯榻板,承些上头重量。
段绪言说得很轻,气息打在耳后。
阮青洲侧头避开那点气息,还是嗅到段绪言味道,带着皂角清香和泉水冷冽,却莫名让人觉得热烈,与旁人口中“臭太监”搭不上点边。
可就算再不排斥,如今这种气味就裹在周侧,着实近得出格,但也当是无可奈何,阮青洲没再轻举妄动。
又听脚步错响,朱庭济带人跌撞向床榻,直至衣衫稍褪,朱庭济怀中那人在亲吻中出些声响,两人这才发觉朱庭济带进房中是名小倌。
欢声如浪般涌起,惹出满被褥潋滟。段绪言对此习以为常,却发觉阮青洲吐息热不少。
段绪言这才发现,柳芳倾这厮为省钱买不是实木,这榻板是用薄竹片钉起,再加之朱庭济长得壮实,使力,竟将那坐榻底下竹片压塌。
柳芳倾你真是大爷!
段绪言心中暗骂,可上方响声更浪,那榻板晃动不止,压着他手臂和阮青洲后背,引得他二人也跟着微微动起来。
经这磨动,阮青洲更是热得厉害,段绪言自当感受到,有火正从阮青洲腹下燃起、升高,抵着他,都抵热。
热要命。
不近女色太子殿下,还是副没逛过柳巷花街清高样,如今同他掖在榻下听着风情,俨然像只误入虎穴羊。段绪言起些兴趣,就想挑逗他。
“殿下……”段绪言想搭话,可话声压得低,便全靠气息出声,那点热意自嘴边散出,吹到耳后就让人发痒。
“噤声。”阮青洲颇带些紧促和羞恼,及时让他闭嘴。
那旁地面踩声响起,情浪直往这边拍来,撞得坐榻轻移,瞧耷着裘皮被人踢脚,阮青洲登时缩回撑着身子手,却因失力,半个身子都扑倒进段绪言胸膛上。
胸膛相贴那刻,脸颊处掠过点温热触感,阮青洲转眸看去,时竟与段绪言鼻尖相蹭,唇角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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