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想着,他朝身侧看去,段绪言却平静如水地笑笑:“公公别担心,有办法。”
——
酒场欢声隔帘传来,车马随后停稳,尉升替阮青洲揭帘:“殿下,到。”
阮青洲提摆露身,搭着尉升肩头下车。
人前来禀报:“参见太子殿下。”
“还学会争风吃醋,”刘客从觉得适意,那人膝盖却往腿间顶来,他喉间逸声,“自是你……嗯……”
“那公公说,何时给名分?”
刘客从说:“你耐心等着,事成之后,定当给你甜头。”
周侧无灯,唯主楼点亮光从高处映下来,只见黑影晃动,段绪言暗起警惕,先撤手松开人。
来人拱手行礼:“督主。”
正想着,身侧,刘客从又吊着细嗓,叹道:“话说得好听有什用,方才在旁人面前欲迎还拒,这手推是像模像样,现在又连正脸都不让瞧个,还图什亲近呢。”
段绪言轻笑,渐渐松开双手,却猛地带人旋个方向,还顺势将那人腰间帕子取出,自然而然地藏在自己袖中。
刘客从浑然不知,经这转,脸庞险些还挨上冰冷墙面,他撑手缓冲,忙转过身,段绪言便已靠过来。
“公公怨?”段绪言说,“可若不那样做话,还怎和公公偷情叙旧呢,难道公公是打算让他们看出来,是公公人?”
刘客从伸手往他下巴勾:“就数你最会狡辩。”
尉升问:“人呢?”
“本还在风颜楼,但方才似是与人起争执,眼下已被刘督主人拖至后巷里。”
夜静,衬得后巷闹声鲜明,刘客从背手候着,旁
刘客从转身理理衣袖:“何事?”
“探子来报,说太子人正在赶往风颜楼。”
刘客从眉头微蹙:“他怎会来此?”
视线下意识地往身侧扫去,刘客从脸色忽沉。
方才段绪言也算在外人面前露脸,万阮青洲真是寻他而来,到时追究,他和段绪言之间关系难免会令人起疑,往后他再想往阮青洲身侧加人便是难上加难。
方才被家奴扯乱衣襟还未理齐,散着半遮不掩诱,可段绪言如此靠近时,又绝无半点弱态。
刘客从情不自禁地伸指沿他喉结抚下,问道:“今夜怎会来?”
“太子去北镇抚司,又听闻公公今晚设宴,就想借着报信由头,”段绪言错开脸,在猛然收臂时靠在他耳边低语,“来见见公公。”
酥意自耳边袭来,刘客从听那浑厚磁声,被惹得心底发痒:“本事见长啊。”
哪知段绪言又将他背过身,就这压在墙边,质问道:“听闻公公身侧多不少新欢,不知哪个最得公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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