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刃沉吟下,然后干脆道:“足够。”她看徐子敬眼:“你自己负好责任。”
在这个地方,点怀疑也足以成为搞掉个人凭据,更何况已有物证。
徐子敬眨下长时间盯着电脑有些酸涩眼睛,应声。
女
重又张开手指,徐子敬看见几乎磨平纹路和那些细碎但已无法消除伤痕。
多少年丛林沙漠,泥淖雪原,步步走过来,多少血里火里,生死之间来来回回,经年累月,——
磨砺至此。
还有什不敢。
他知道他要什,有生之年,——
徐子敬耸耸肩膀,他神色平淡地看着李睿,道:“你不过是不敢。”
切不过是场赌具,这次行动,这个战场,又或者他们所经历那些,都是赌局,有时分出输赢胜负,有时没有。性命,爱情,或者信仰,都是砝码。看你敢不敢押上去。
敢。
徐子敬兀自笑笑,他发现今天晚上似乎有点跑题。费这些心思和唇舌,现在反而是他豁然开朗。
手指慢慢曲起,摸到掌心厚厚茧子。
啊,叶处他只是把自己控制得太好。”
徐子敬倒为李睿解释有几分惊讶。
对,他是把自己控制得太好,以至于徐子敬都不知道叶昔到底怀着怎样感情面对他。叶昔是个明智人,他知道什事国之利器大忌,于是不允许自己越雷池步。
“他是对。”徐子敬慢慢道。“做这行,总有天会碰到逼着你在理智和感情里头二选时候。”
感情用得越深,断时候越痛。真到必须放弃时候,你就明白,习惯些事情是要付出代价。
亦不会早松开。
李睿没有说话。眼前这人,和他们那处处精明谨慎永远冷静处长确相似,眼睛里头全是冷酷,而胸膛里面,却是热。
时针指向夜里两点。徐子敬把香烟掐灭,在键盘上敲打起来。有人推门而入,宁刃。徐子敬仰在转椅上扭个方向,大大咧咧地看着顶头上司:“宁队这晚还在部里哪?”
宁刃笑笑:“少校,报告看,你有多大把握?”
徐子敬沉吟两秒,然后很干脆地开口:“要说确凿物证,有,但没有人证。”
——你那是拿枪手,和说说拿枪做什?
——保家卫国。
——具体点儿!
——上战场!
零三头子说,“——你们就是利刃上最好那块钢!”
李睿盯着他:“那徐哥你呢?”
徐子敬眉梢扬:“——?不放弃。”
李睿语气有点生硬:“不放弃什,感情还是信仰?”
徐子就回视他:“两者。”
李睿忽然笑起来带不易察觉凄然:“那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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