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碎裂声音在重击声中显得微不足道,鲜血味道在黑漆漆树林里弥漫开来。
灰狼神经质地抽搐着,脸上表情近似笑容。他闭上眼睛。
徐子敬能感觉到自己拳头有点轻微脱力颤抖。他捏紧手指,打下去。
“砰!”
……
“砰!”
“砰!”
……
徐子敬拳又拳地打下来。男人脸上甚至没有多余表情。他眼睛深沉又平静,如同冰封,光芒中不带感情。而那瞳孔深处全是黑色火焰,没有温度地熊熊燃烧。
徐子敬很有技巧。灰狼说对,他学很多,从那个笼子出去之后。包括怎样拳拳让人经历所有最极致痛苦却不会彻底昏迷或是死亡。他学很多,包括怎样隐藏自己仇恨和残忍。包括怎样筹划场复仇。
灰狼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徐子敬停下来。他看着手底下已经毫无还击之力完全称得起凄惨几乎没人样灰狼,声音算得上温和:“喜欢吗?”
经是他生命最后几秒钟。
狼从来都是足够聪明动物。它们知道什是那个“时候”。它们会为生存拼尽最后丝力气,同样不会放弃在咽下最后口气之前咬下敌人血肉。
高加索人眯起眼睛。他那灰褐色瞳仁里闪烁着残忍而疯狂光芒。“别像你那些同伴们样吧,颗子弹。太没新意。也许你记得他们是怎遗憾地被钢芯弹打穿都没有享受到笼子里放豌豆罐头?他们太差,不像你,鲜活又有斗志,他们血和肉——”
他话甚至没来得及说完。徐子敬拳头猛地砸下来。
“砰!”
……
“砰!”
……
灰狼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男人动作凶狠地打着倒在地上人脑袋。黄黄白白浆体和着鲜血慢慢流淌出来。白森森头骨从灰狼那杂草样被鲜血凝成绺绺头发中显露出来,参差边缘割破男人依然在击打拳头。
灰狼似乎还能听到他声音,疼痛中在脸上挤出个扭曲可怖笑意来。他闭着眼睛,“仇恨总是美味。杀。杀你就解脱。”
徐子敬冷冷地笑起来。“会。”
他伸手拨弄着灰狼脑袋,“睁开眼。”
高加索人眼睛早已经肿得只剩下缝隙。他哈哈地笑着。
徐子敬捏着对方下颚。他语气里有种令人毛骨悚然冷酷和凶狠:“看着。”他捏紧手指,又说遍。“看着。”
灰狼惨叫起来。
“砰!”
血从高加索人口鼻处流出来。
“砰!”
灰狼哈哈大笑,声音凄厉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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