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骑到好望路，车流才渐渐拥挤起来，他们停在十字路口
红灯前，周霭望着红灯秒数，陈浔风突然在旁边叫他名字：“周霭。”
周霭先看向陈浔风，陈浔风却示意他看远处。
冬天白日短，黄昏也来得极早，他们停在车流如织十字路口前，而远处建筑群下，红日正在往下沉降，那半边天都是火红霞光。
周霭望着落日，身边陈浔风却看着他，现在没骑车，周霭手只松松搭在车把上，他手被风吹得苍白，陈浔风抬手过去，握住
周霭手。
陈浔风照旧是将周霭送到家门口，周霭明天从家里出发坐高铁，所以今天晚上他不会再回宿舍。
教室里，他靠窗坐，窗外是交错银杏树枝，树叶绿又黄，黄过后又在秋风里摇摇欲飞，但周霭甚至没有偏头看过
眼。
11月出发去考试前天下午，周霭回趟家拿东西，陈浔风自然翘课送他。
六中校门外是条长长学院路，路两侧种整齐密集行道树，所以这条路又被称作林荫街，走出校门后，周霭入目就是整个世界枯黄色，黄叶在空中随风飞舞，又跌落地面堆积成层，周霭在教室里从1月坐到11月，他几乎坐整年，坐过春夏秋二个季节，现在陡然看向那些枯叶，他才发现冬天已经来。
陈浔风看眼手机上打车页面，他说：“前面那条路好像堵，没车过得来，都不接单。”
周霭脖子上围着根浅灰色围巾，这条围巾还是高时陈浔风买，高时周霭戴着就大，两年过去，他戴着还是大。
两个人停步在别墅外蔷薇花墙下，去年夏天，陈浔风喝许多酒来家楼下找他，那天晚上他们在蔷薇花掩映下，接个很长吻。
而现在他们又停在这里，但此刻是冬天，蔷薇
陈浔风收好手机，抬手给周霭理理围巾，理好后他用手指压着围巾边，让周霭嘴巴可以露出来，他商量般问周霭：“
们往前面那个十字路口走，过去坐公交？”
周霭视线向陈浔风身后偏偏，陈浔风也跟着他向后看去，他身后不远处，是列整齐堆在学校门口共享单车，陈浔风看回周霭，淡淡挑眉，问他：“骑车？”
周霭轻点下头。
可能是前面堵车缘故，整条学院路上都没有什
车经过，周霭和陈浔风骑着车并行在行道树下，车轮碾过干枯树叶发出断断续续脆响，冬天风照着他们脸吹，陈浔风在风里偏过头，他看着握在自行车把上周霭苍白手，他问周霭：“手冷不冷啊？”
围巾又挡周霭嘴巴，周霭松开左手往下压压，他露出完整脸后，才朝陈浔风轻摇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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