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班开始，何茸就坐在周霭旁边，两个人几乎做
整整
年
同桌，何茸算是周霭在班里相处最久人，但此刻看见递到自己面前来笔记本，周霭还是没有犹豫就摇头拒绝，拒绝后他略微顿顿，然后拿出手机调暗屏幕光，周霭在手机备忘录页面解释句：
不合适。
在周霭看来，给别人写座右铭是件带着些严肃意味事情，多是长辈、老师，或者在某方面具有优越成就能起到带头榜样人，周霭不认为当前自己可以匹配这样身份。
被拒绝后，何茸其实并没有感到失落，毕竟周霭没有义务定要答应她请求，但看到周霭简短解释时，
霭情况，所以她没等周霭回应，率先朝他小声解释：“考太烂，不好意思坐班里，所以偷偷躲后面来。”
她表情轻松，语调里已经完全没有上周哭泣时歇斯底里，说完话，她长长呼出口气，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笑着看向周霭：“还没跟你说恭喜，周霭，祝贺你拿奖进队。”
报告厅里只有主席台上灯开，所有观众都笼罩在暗淡阴影里，两个人只隐约能看清楚对方表情，周霭朝她轻点下头，像是表示感谢。
黑暗是层安全保护色，所以何茸继续跟周霭分享她情绪，她说：“考完试回来，就没翻过书，没有物理世界太美好…但你知道吗周霭？现在看蒋文意站在台上，看到你，居然会有点舍不得自己学两年东西。”
何茸语气里带着很浓遗憾：“这年来睁眼闭眼都是运动受力、功率能量、光热电磁，有段时间甚至魔怔到开始怀疑牛顿，那时觉得痛苦，但现在被迫出局后，又开始怀念。”
周霭只沉默着，何茸也不想多说这种消极话题，她抻抻自己手臂，轻松说：“周霭，爸妈很关注们比赛，所以他们都认识你，们全家都支持你。”她笑着在这里开个玩笑：“妈看脸，爸看实力，但都看。”
说完这句，何茸突然转过头来，她很认真看着周霭说：“周霭，希望你路顺利，们等你拿国奖进国家队。”
“到时候出去随便吹牛，那什
什物理奥林匹克国大佬，就同桌啊，高中天天就坐隔壁，长得贼帅成绩还逆天，还给讲题，羡慕死他们。”
周霭表情很淡，只安静听她说。
台上蒋文意已经讲到要如何调整比赛时心态，旁边何茸从书包里拿个笔记本出来，她说：“要滚回去准备高考，估计之后们见面时间也少，走前想蹭蹭大佬超强buff，周霭，你可不可以给写句话，就当作…之后高三座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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