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风定定看着周霭,他喉结微动,话说到这个程度,周霭肯定已经听明白,两个人之间门已经把问题说开,他可以不用再去做多余解释,但他想知道,他想知道原因,所以他还是没有停歇慢慢引导着问:“为什你现在会做不出来选择?为什你碰到这件事情就会不开心?为什…你去年去考试不想拿成绩,今年却又没有放弃?”
周霭手向下,滑到陈浔风心脏处停下,隔着层衣服,他安静以手掌感受陈浔风心脏跳动频率,他轻易就可以默数出来,陈浔风心跳比正常时速度快。
最开始陈浔风说自己猜猜,然后他几句话说下去,就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全部扯出来,这其实是周霭意料之外事情。
但这就是陈浔风,两个人之间,陈浔风给他自由、给他空间、给他隐瞒权力,陈浔风很多事情都依着他,但陈浔风也固执,这是他天性所在,他不知道事他定要知道,周霭瞒他他也全部都要知道。
像是两个人分开那六年,陈浔风从来没问过周
营入营资格,因为这件事,你都错过正常中考。”
陈浔风看着周霭说:“初三时候,你就已经做过次选择。”
但初三那年最后结果是周霭什都没得到,他只有通知入营那个光秃秃邀请函,其余什都没得到,那个暑假甚至初中那两年他都打水漂,最后就像周锐诚所说,还要花钱来给他买高中入学名额。
陈浔风知道他入营,就必然也知道他什成绩都没做出来。
不止如此,陈浔风还很敏感,所以他轻易就将之前事情也联系起来:“去年这个时候,你出去考试,那时你情绪不好。”那次考试毫不重要,但周霭也没拿得到任何成绩,甚至连最简单初赛入围,他都没有过线。
他们又走到操场西北角,陈浔风直接转向,将周霭重新带进那几棵黄桷兰下,摸着黑,陈浔风找块高些花坛边,他提提裤脚随便就坐下,然后将周霭拉坐到自己腿上:“这儿很多泥,来,抱。”
周霭慢慢屈肘围住陈浔风肩颈,陈浔风只手臂稳稳揽着他后背,另只手搁在周霭膝盖上,他手指在周霭膝头轻点,他说:“这中间有原因,但自己没找到。”
周霭眼睛在黑暗中无声眨眨。
陈浔风再出口话里已经没有疑问,他以肯定陈述语气说:“马上又要出去考试,这次比去年考试重要,这次考试还关系着你之后两年甚至很多年选择…要彻底就去走竞赛,要正常高考,以后再也不碰。”
陈浔风在黯淡光影里找到周霭眼睛:“但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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