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风抹得很仔细，
点点
将那红色碾干干净净。
最后陈浔风松手时，他指腹已经变得通红，周霭抬起手背蹭
蹭嘴唇，以消磨掉嘴唇上残留那种痒。
“
可以不高兴吗？”陈浔风突然问，声音有些低哑，连回音都没带起来，只有周霭能听到。
周霭手上动作停停，他放下手抬起头，然后就撞进陈浔风视线里。
但这次又是陈浔风率先避开眼神，他依旧没等周霭回答他问题，他只是抬手，从周霭身上穿着外套侧兜里摸出两样东西。
都是少有人来空教室，他们走路脚步都能带起来回音，热闹舞台传来音乐非常遥远，但他们背后墙壁却在随远处音乐节拍共振。
停脚后周霭抬头，看向面前陈浔风脸。
这里灯光很像是那天夜里，他们坐在医院安全通道里，头顶开着那些节能灯，节能灯撒下来都是黯淡冷色调光，此刻站在冷光下陈浔风停脚后就脱自己身上外套，然后他将羽绒服套在周霭身上。
这里远离空调与暖气，周霭身上只有套修身西装，实在单薄得很。
陈浔风羽绒服上还带着他身上体温，整个包裹住周霭身体，周霭垂眼，看面前陈浔风给他严丝合缝拉上衣服拉锁。
然后他朝周霭摊开手：“这是找们班女生要卸妆水。”
说完，他就扭开瓶盖往面巾上倒卸妆水，他动作说不上熟练，但很仔细也很小心，周霭贴墙站着，下巴被陈浔风捏着微微抬起来。
陈浔风很认真擦着他脸，细致不放过任何地方，动作幅度很轻。
陈浔风给周霭擦到眼睛上方时，周霭还睁着眼睛望着他，陈浔风手指在周霭眼角微点，他轻声说：“闭眼。”
化妆时候，化妆师所有动作都在陈浔风视线下进行，周霭几乎没有上眼妆，但此刻陈浔风还是不放心，周霭可以感觉到他用纸巾
看着始终没说话陈浔风，周霭几乎可以确定他又在不高兴，并且，他还知道陈浔风不高兴具体原因。
刚刚他们下台时，音乐声有个短暂停歇，那时周霭就已经听到观众席传来各种喝彩和起哄，里面不乏关于他和宋蕴起哄。
周霭手机还放在化妆间，他身上什
东西也没有，所以他就举起自己手，然后看着陈浔风打句手语问：你在不高兴什？
打完这句话，面前陈浔风呼吸微顿，他定定看会周霭，但他并没有回答，停会后，他只是抬起手指，轻轻抹掉周霭嘴唇上口红。
陈浔风没用纸，周霭可以清晰感觉到他指腹与自己嘴唇相互摩擦触觉，这种摩擦给他带来热度与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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