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下课铃声结束,陈浔风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裤子。之前周霭每天自己步行回去,但现在是每天早晚都有司机准点接送,陈浔风大概猜得出原因,因为周霭身上伤。
从楼梯上摔下来,肯定不可能只伤到腰,而将近1个月过去,周霭还戴着医用护腰,那他最开始摔得必然不轻,但周霭不想说,陈浔风没有死追着问,他不喜欢逼周霭做他不喜欢事,包括逼问他不想回答问题。
何况很多东西解并不只靠问。
两个人照旧是共行从学校到后校门口这段路,周霭家司机总是将车停在后校门向东第四棵梧桐树旁边,所以从教室走到车前,照他们步速,可以共同走4分钟左右。
周霭上车后,司机扫眼每天都站在车外陈浔风,然后就发车离开,周霭坐在后排车里,戴着耳机里播放着英语听力,他视线淡淡放在前排后视镜里。
“假睡”学生们熬,他熬过他们,然后他将他们对周霭做那些悉数奉还。
最严重次,整个大卧室里,除周霭床铺,所有人被子和衣服都被冷水浸透,那时是冬天,整个班里学生大半都被陈浔风搞.得生病住进医院。
可能正是因为身边环境原因,周霭在最小年纪,就活成最警惕、最敏感模样。
但现在,陈浔风眼前即将17岁周霭却和过往有很大不同,那几年周霭有多警惕敏感,现在周霭就有多淡然甚至漠然,现在几乎没有什可以再影响到周霭。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好事,如今周霭心理极其强大,没有任何人或物可以轻易影响到他,他也不会给那些烂.人任何多余眼神。
车向前驶,镜子里陈浔风站在原地
但陈浔风却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空荡荡,他缺席那六年,他不知道周霭是怎过,他也不知道周霭是怎从当初那个敏感小孩儿长大成现在这副模样。
陈浔风惯性思维从来不是自欺欺人把所有事情往好处想,他不会粉饰太平欺骗自己周霭在那几年过得很好,周霭有那样父母,他身边有那样同学和老师,周霭必然过得不会好。
后悔没有用,陈浔风只是遗憾,遗憾那几年他也小,所以他甚至无法掌控自己想去哪想留在哪。
陈浔风坐在操场中央,撑着下巴定定望着眼前男生,他现在最想知道是,周霭那几年小学和初中到底是过得哪种生活,他想知道周霭成长轨迹,想知道他是如何独自长大,想知道曾经有没有人伤害过他、又是怎伤害他。
远处教学楼区下课铃打响,陈浔风在铃声里回过神来,他居然就在这里望着周霭坐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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