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宝下意识抬手搂住
周锐诚
脖子，但头向后偏，
直在看周霭，他嘴里含含糊糊回答着周锐诚问题：“妈妈、
妈妈在洗澡。”
周锐诚注意力全部聚拢到周佑宝身上，他抱着周佑宝背对周霭，从书房窗户去看外面夜景。
“回去睡觉吧，”周锐诚声音里怒意都消失，他背对着周霭说话，语调像是浸满疲惫：“周霭，你现在甚至还没有你弟弟懂事。”
周佑宝直扭着头来看周霭，书房空间并不大，所以周霭能很清晰察觉到小孩子视线直放在他脸上，但直到他离开房间，他也没有回视过周佑宝。
…
周锐诚本来算是个斯文人，但这天晚上在书房，他被周霭气得差点扔手上平板。
他敲着桌子质问周霭，声音都透过门板传到楼下：“周霭你知道当时给你找到陈老师费多少功夫
！找个开朗！还要学历高！要有耐心！最关键是要会手语、要能和你交流！”
“陈老师自己还在学校念大学！但每次找他，他都能调整自己时间来依你！人家是当年高考市状元，你还不要！…”
周霭淡淡看着面前从座位上站起来中年男人，这是他父亲，而他在这刻彻底点燃他父亲怒火。
在他拿起平板打下那句话之前，他就知道这个要求很有可能会被否定，但他还是想要试试，只试这次，不管结果如何，他不会再问第二次。
六中高二高三年级管控极其严格，不仅多加时长不短早晚自习课，甚至还暗性要求全体学生住宿学校，方便对学生进行统管理和延长在校学习时间。
所以在对比下，刚入校高年级学生就显得相对轻松，并具有多种多样活
对面周锐诚怒火没停，但周霭确实已经麻木，因为从小到大，他父亲面对他时总是那副失望表情，那表情告诉周霭，他是周锐诚最失败产品。直到周佑宝出生，周锐诚将很多很多注意力都转移到小儿子身上，废弃品周霭逐渐被父母边缘化，但周霭反而得以从边缘里寻到呼吸机会。
周霭站在原地，冷静承受着他父亲斥责，直到他后知后觉感受到身后门被人轻轻打开，然后有人扑过来抱住他腿，甚至拉住他垂在身侧手指。
“爸爸、爸爸不要凶哥哥。”周佑宝挡在他身前，头顶只齐他腰高，周佑宝甚至要踮脚才能拉住周霭手。
周霭垂下眼皮，看见是周佑宝头顶。
周锐诚看见小儿子，瞬间就收敛脸上愤怒，他从桌子后面绕过来，将周佑宝从地上抱起来，他放轻声音问：“怎又自己往楼上走？你妈妈呢？齐阿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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