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偏头，冷着脸不耐烦
看
眼旁边围着几个男生：“你们考你们试，没事也别过来。”
第二场考试依旧是从前到后传试卷，但这次传接过程，陈浔风稳稳将试卷递到周霭手上，周霭低头分出自己那份试卷，感受到前方视线，似乎欲言又止在他身上停留。
周霭偏头将试卷递给身后人，并没有与他进行视线对接。
之后考试，陈浔风基本都提前到场，安安静静坐在前方，背影看起来甚至安分规矩。
唯独下午最后门考英语时候，陈浔风直接没有来，整场考试直到结束，周霭前面那个座位都空着。
率先离开厕所。
周霭理理自己校服袖子，旁边江川挥着手朝他“嗨”声，周霭抬头看眼这张眼熟脸，淡淡移开视线离开厕所。
周霭回考场时候，前座男生周围还是围着群人。
他认识这个趴在桌子上被男女生围着人，9月份在学校里看见陈浔风第眼，他就认出来对方，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在终年麻木中忘记小时候那段记忆，但看见陈浔风第眼，他就知道，自己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自己还记得那个时候，夕阳西下，总是凶神恶煞陈浔风张脸上全是眼泪，站在自己面前紧紧捏着自己手腕，哭着说：“
很快就回来找你，肯定很快，最快明天、明天肯定就回来。”
如今，陈浔风脸上那些柔软幼态和眼泪早已消失无踪，他五官彻底被时光雕刻成凌厉模样，少年意气风发，偏又被所有人宠成无法无天样子，半个月前，他仅仅是张黄昏下侧头抽烟照片就在学校各种群里被疯转，甚至有星探和网红代理人找到学校门口堵着点蹲他。
“陈浔风，你给借只笔呗。”有女生声音打断周霭回忆，周霭放下撑着下巴手，视线从窗外收回来。
“没笔。”视线余光里，前面陈浔风头也是歪向窗外。
女生似乎已经在他桌子上自己翻找起来：“这里明明就有，你怎
睁眼说瞎话，还是舍不得借给，那问别人借。”
说着话，她突然向后转到周霭桌前，她对周霭露出个热切笑来，手都已经拍上他桌面，但前面陈浔风更快侧过身子，他像是飞快扫眼周霭，才对女生说：“回去你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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