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抱歉话,但听起来好像也没有觉得有多抱歉。
他站起身,依旧垂眸看着照片,“幸运是,管理公司能力还不错,你们秦氏集团最起码不会倒
云裴垂眸思索,脑海中很快浮现出那个中年男人,如果是他话,或许自己刚刚就没有看错。
可是,为什呢?
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人,为什会突然来给母亲送花?
秦铭渊不紧不慢抱着花束走在碑林间,根据从墓场负责人那里问来位置找到原身爷爷奶奶墓碑。
两位老人感情应该很好,合葬在处墓地里,石碑上贴着两张照片,发丝泛白老人面容都很慈祥。
两个人进入墓地园区,入眼是几乎望不到边石碑坟冢,尽管周围做许多绿化,也莫名让人心情沉闷。
他们要去方向不样,都不是话多人,点头示意过就分开各自走。
云裴母亲墓地比较靠里侧,他坐在轮椅上路前行,经过许多印着照片石碑,那些人生都定格在这里,睡不起。
有些碑前放着花束,有些空空荡荡,或许早已经被生人所遗忘。
能在这里买起墓地,多是有钱人,在他们眼里更多看见是利益,或许开始时候还会缅怀下故人,时间久,这些冷冰冰石碑远没有眼前进账重要。
秦铭渊蹲下身,将花束放在碑前,扫几眼上面照片,心里不自觉做翻比较。
原身爷爷尽管看着是副秦家人该有寡淡神情,但却能从眼神里看出些柔和来,旁边奶奶更是笑容灿烂。
想想自己爷爷,哪怕是遗照,看起来也是丝不苟,神情里只有严肃两个字。
他辈子都要强,到死都没有放松片刻,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秦铭渊伸手将花束正正位置,手上沾雨水,不在意轻搓下,目光对上照片里老人,“抱歉,占你们孙子躯体,也不清楚他以后还能不能回来,如果不能……那说明也走不,以换,这想想话,你们也不算吃亏。”
就像他母亲,起初那个男人还做做样子来看上眼,现在恐怕连墓地在哪儿都忘得干二净,连祭日那天都在开开心心给他宝贝小儿子筹办生日宴。
越往里走,云裴神情越冷漠,那双透不出情绪眼睛像是化不开墨,将所有悲戚都藏起来。
轮椅在处并不特别碑前停下,他抬抬手中握着伞,视线垂落在碑前那束鲜花上。
应该是刚放下不久,花瓣还很饱满,沾着落下雨珠,新鲜像是刚采摘样。
除自己之外,已经没有人会来看望母亲,这束花是谁放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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