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完
话卡在喉咙口，寒气从脚底直窜而起，像是要把他撕裂恶感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
他像是溺水人，口鼻都被灌满
水，无法呼吸也无法求救。
“怎
不笑？看不起
？只喜欢宋时？”郑明野声音从很遥远地方传来，
字不落地都灌进林九耳朵里。
因为KTV里
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会得罪他，也不知道他心情什时候好，什时候是坏。
他好时候很容易就能讨得他欢心，不好时候，随便个微笑都是错误。
林九都快哭。宋时怎还不来？
郑明野低低地笑出声来：“看宋时平时真是太宠你。”
林九弯起嘴角：“也没有，宋少就……”
林九打个激灵，乖顺地低下头，坚决不直视郑明野。
林九已经隐隐地察觉到危险。
宋时什时候来？要是再不来话，他好像要完蛋。
郑明野忽然轻笑声。
“你怕？”
家里求得嘴皮子都磨破。宋时却能够每年都挥霍个亿，捐个几千万楼在狗腿子号嘴里都是这轻松事情。
即便他不是别人家孩子，他父母好像还是别人家父母！
林九听暗自心惊，他知道宋时很厉害，但是不知道宋时这厉害。
每年都任由他亏个亿，这说明还不止投资个亿吧。
那得是啥家庭啊。
“所以才把你宠这无法无天。”这句话郑明野说语调平平，就是单纯句陈述句，甚至都没有什情绪起伏。
林九这才发现郑明野笑容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收起来。
郑明野静静地看着他。
KTV里光线很暗，看不清人脸，灯光又是五颜六色，各个色块拼凑在起，映照在人脸上时候，人仿佛被肢解，肢解成块又块。
林九心脏停跳好几秒，他想假笑，却都笑不出来，他嘴角仿佛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无法向上弯起。
林九知道，要是这时候他不能立刻作出反应，他恐怕活不到宋时来时候。
林九立刻抬起头，脸上展露着甜腻笑容：“郑少您太会开玩笑。”
他确是怕郑明野，他看郑明野犯怵。
郑明野正常时候还算像个正常人，他发疯时候，那简直就是魔鬼。
如果说先前那个变态给是人身体上折磨话，那郑明野就是给人以心理上折磨。
天呐，他给郑明野当什跑腿小弟呀，郑明野给他当小弟还差不多吧？
真是越来越不懂宋时想法。
大家笑完后又都陷入沉默。
怎越想越不是滋味？
郑明野抬起头，他捏着手，目光落在不远处林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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