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听到那句“跟你兄弟们喝酒”,等秦照走远,松口气上前锤下赵温荀肩膀,“可以啊兄弟!”
可以个屁,赵温荀心想,也就是他跟沈鹤清相安无事,但凡!他这三年间跟沈鹤清牵个小手接个吻,都不用更严重点儿,秦照已经把他埋在不知名山头上,没准还要请个道士来做法,永世不得超生那种。
沈鹤清……赵温荀默念下这个名字,等口气呼出,就有什东西被他彻彻底底放下。
高中某个夏天,他刚跟人打架,脸上身上挂彩染血,其他学生看到他都远远躲开,窃窃私语,这种人嫌狗厌日子赵温荀早就习惯
赵温荀:“……”
静默几秒后,赵温荀抓起酒瓶口气吹干净,“秦照,你也别把想那伟大,做不到明知个人求死却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更别说那还是喜欢人,真心实意地想过,反正你不在,有陪着沈鹤清,万日久生情呢?毕竟这张脸尚且可以,也能捧出颗真心,可整整三年啊……沈鹤清将自己封闭,他心里只有你。”
秦照:“……别把你目坦白,说想揍你。”
赵温荀:“……”
“不管怎样,多谢。”秦照翻过酒瓶看眼瓶底,上面标签还没撕,他嗤笑:“不愧是你啊赵温荀,瞅准机会坑把。”
色微变,没想到秦照聊到这件事上,许久后才说:“准确来讲沈鹤清当时厌世情绪很重,但他自己不觉得。”
秦照抬起头。
赵温荀继续:“他嘴上跟说他还年轻,未来人生还很长,可实际却背道而驰,记得有次在马路边,去买水,回来看到大车距离沈鹤清不过十米,他站在中间动不动,终于明白,他求死之心他自己都不承认,同时他身边离不开人。”
秦照忽然问:“你在这儿个月挣多少?”
赵温荀:“问这个干嘛?”
赵温荀:“秦总缺这点儿钱?”
“不缺。”秦照起身,“今晚不用那累,跟你兄弟们喝酒,请客。”
赵温荀狐疑:“你认真?”
“不开玩笑。”秦照放下张黑卡。
赵温荀也没跟他客气。
“多少?”
“上个月拿万八,顾客给力,开几瓶好酒。”
“你看,你个人也能生活好。”秦照笑道:“都说你趴在鹤清身上吸血,混吃等死三年,可你只是把自己变成包袱,让他有动力生活下去,你知道鹤清死都不愿意欠债,你在替守着他。”
赵温荀移开视线,“什叫做把自己变成包袱?那晚要不是为送沈鹤清去医院,根本不会摔断腿。”
“别不承认。”秦照说:“你什腿啊摔断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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