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
青年越来越紧张，放在膝盖上手指都捏白
，就是不知道为什
明明害怕还眼睛
眨不眨盯着。
怕不是有点吓傻。
慕柏行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干脆抬手替他遮。
“是想让你重新帮
设计开采星舰动力和武器系统。”他重新提起刚才话题，引开明昱注意力。男人声音平稳，没有丝颤抖，“加速慢，坏得快，改过，没用。”
明昱：“……”
明昱：“……”
“什穷……”明昱实在无法苟同：“穷还捏这种脸？！”
慕柏行视线转动，神色间带上些许询问。
明昱没注意，就顾着看医疗机器人动作，看得他浑身难受。
医疗机器人从慕柏行伤口中抽出几根手掌长、两根手指粗尖刺。黑色尖刺染血，但仍能分辨出来不是金属产物，像是什星兽身上攻击器官。
作面板上确认身份信息，勾选治疗选项。
“有没有开采舰原始图纸给看看？”明昱没多注意，坐在边问他，“先看看情况。”
慕柏行确认治疗项目，停在他面前机器人开始更换机械手，右手模拟人类五指缩回，换为手术剪。它剪开慕柏行自己缠上绷带，开始清理伤口。
“没有原始图纸，是用架废弃开采舰改。”慕柏行说道，语气平稳，“可以提供照片。”
医疗机器人已经撕开慕柏行绷带和手臂部位作战服，扫描后发现伤口里有该清除异物残余，于是向血肉深处剜去。
“如果是像你画星航大赛设计稿那样思路当然坏快。”明昱下意识地咕哝句。
他停顿片刻，没有继续说下去，偏下头，转向慕柏行方向：“要不……你要是真没钱，借你钱打麻药？”
这实在不是正常人能受操作，看着像上刑。就算他现在看不见，
不知道是锈铁藤还是飓蜂。
尖刺扎得很深，第根被清出之后还有第二根，第三根。
医疗机器人手术刀向下切割，已经露出骨头。明昱看见慕柏行手臂骨骼上有细微裂痕，裂痕中间是排孔洞，明显那些尖刺留下。而还有几根尖刺深深扎入骨头，还未被拔出。
明昱心跳加速，嘴唇紧抿，额头冒汗，就要忍不住别开目光前，视野忽然被只手遮住。
慕柏行左手伸出，虚虚挡在明昱眼前。
“哦，你自己乱改……”明昱看着医疗机器人动作，而后语音突然停滞，倒吸口冷气。
明昱不自觉提高声音：“干嘛不打麻药？！”
慕柏行侧目看他。
设计师身体紧绷，瞪大眼，看起来像是炸毛。
慕柏行：“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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