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明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沉重
躯体
，但他还是听到‘晏尔’最后话。
“你皮品相虽然很差，画布是没资格当，但……或许可以去当个灯笼。”
原来如此。
原来画皮是这个意思啊。
……
胡友战战兢兢盯着他漆黑双眼，像是行尸走肉
般下意识回答，“林立不是人，他被杀。”
“好巧啊。”
他听到这个‘晏尔’对他说。
“
也不是。”
他脑海里好像还听到剥皮客声音，在刚才自己跑向这边时回过头看到剥皮客那个眼神中，早就该读懂声音。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打着转，过于诚实身体已经冲到青年面前。
不管怎
说，劫后余生感觉还是很清晰。
胡友只感觉阵腿软，伸手胡乱抓支撑住自己，然后边喘气边抬头，“谢、哈……谢谢！跟你说重要事，刚才林——”
他声音嘎然而止，整个人完全僵住。
面前青年朝他露出个略显生硬笑，那嘴角弧度往上翘，就像是被尺子量过眼标准，也像是有两根线在牵着他两边嘴角，“强迫”他做出这种动作。
要去楼上和大家开会啊们起吧！”
身后没有脚步声传来。
剥皮客没有追上来？
不知怎回事，胡友觉得自己心跳好像有瞬间都空下，就像是脚从楼梯踩空下，然后剧烈跳动起来。
他边跑边回头，看到剥皮客顶着林立皮，人模人样站在原地没有动。
剥皮客边朝楼上走，边兴致颇高想着。
现在楼下会是个什场面呢？
那人制
‘真可怜啊，怎有人这蠢，蠢到兴冲冲冲过去找死呢？’
头顶忽然传来股无比尖锐疼痛，紧接着仿佛是岩浆样东西从他被割开头皮处灌进来。
胡友感觉自己皮和肉正在剧痛难当中被利落剥离。
听说个人死亡时，听觉是最后个消失。
直到现在胡友才明白，原来这种说法是真。
最主要是，他……他刚才情急之下抓住是‘晏尔’手腕。
为什个人手腕温度会低到这种程度？
简直和刚从冰柜里拿出来肉温度差不多。
以及……他终于，看清这张看似完美无瑕脸上，各种隐秘……缝线痕迹。
“刚才林……怎？继续说啊。”
见他看过来，甚至还朝他掀起嘴角。
紧接着剥皮客就转身，头也不回走过那个转角，上楼去。
他为什还敢上楼？
自己已经逃脱，而且很有可能对晏尔说出他真面目。
这个时候他要扑过来行凶，要也是转头朝楼下逃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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