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淮再度眯
下眼睛，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醒过来，仍然像梦。
梦里戚泊呈也是这样
。
他有点分不清。
“
做梦。”江意淮还保持着靠着他姿势，两人肩膀轻轻挨着，没缓过神来似，在
时间仿佛也过得慢。
道路两旁有树，金色阳光穿透树枝间隙，明明灭灭地洒向车内，有些刺眼。
戚泊拿前座位置上放那个小册子，给江意淮挡光。
大巴车走走停停，江意淮处在
个半梦半醒状态，睡得昏沉，又觉得浅，能听到似有若无汽笛声，但他醒不过来。
过有二十分钟样子，前方是红灯，车停下来，江意淮在那瞬间身体猛地沉下，意识清醒。
“没有。”戚泊呈收回手，说道。
但他更应该说，有。
有光，很好看光，衬得你很漂亮。
从生态园到他们来时那个站牌地点，快点需要将近半个小时时间，但下午这会儿有些堵，所以车也是边走边停。
江意淮坐着看手机，忽然就有点困，他早上本来就没睡够，又走大半天路，放松下来很容易就起困意。
也很明亮，但有点闷。
江意淮没有坐在靠窗位置，所以他想要开窗身体得往戚泊呈那边去点才能够到玻璃窗。
江意淮侧身，迎着太阳光，伸手将窗户开半。
金色光落在他脸上，雾绒绒，好看得不太真实。
车里有人吃东西，有人在看视频，有人小声聊天，虽然人少但有些闹哄哄，什
声音都有。
他伸出手掌捂下眼睛，有点难受地慢慢睁眼。
刚醒，还是很困，很迟钝地从戚泊呈肩窝里慢慢抬起头。
本来戚泊呈在给他挡光，但江意淮抬头瞬间，望见缕忽然照进来刺眼光。
戚泊呈侧过头来，放低声音问道：“醒？”
他逆着光，脸上神情看不太明晰，整个人蒙着层淡淡光晕，连头发丝都泛着点浅金。
没多久他就闭着眼睛休息，困劲儿上来之后头没意识地垂垂，睡得并不算舒坦。
期间江意淮蹙着眉又调整下姿势。
戚泊呈往他那边挪挪，让江意淮可以靠在自己肩上，这样脑袋就不至于晃动，可以稍微好睡点。
他什都没做，等时间这过去。
江意淮靠着他睡觉，呼吸很轻。
戚泊呈却觉得这刻很安静，他只看得到江意淮。
等坐好，江意淮见戚泊呈还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禁疑惑：“怎，脸上有东西？”
他伸手在脸上胡乱擦两下。
他脸颊上没有东西，但戚泊呈还是伸手，曲着指节在他眼睛下方蹭蹭，帮他擦拭。
江意淮不自觉眯眯眼睛，像只小猫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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