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吗？昨夜说好
今天给
添妆。”
“问题颇多。”宋凤林叹息。
“那小子中饱私囊？”刘湛上辈子好歹也是集团老总，账出问题，
准是手脚不干净。
宋凤林颔首。“第年就有问题，原想给他次机会。”
到底是刘家外婿，宋凤林也不是不讲情面
人，没想到第二年陈功变本加厉。
手脚不干净还是其次，主要这人还蠢。
他想法跟伙计样，不过是小管事罢，随便打发事。
昨日陈功回京只留下话，说上头来人要他们谨慎行事，旁没有多说，今天也不见陈功过来，也不怪底下人不重视。
就连大掌柜都不陪，定然不是什
重要人物。
然而张荣贵完全理解错，陈功不是不重视，他只是不敢来，若是来，宋凤林边看账边问他，他准穿帮。
还不如躲起来让底下人应付，囫囵个应付过去，他回头再来善后就是。
前铺和后堂后院，二楼是账房和大掌柜书房，还有接待贵客偏厅。
很快有别伙计给四人上茶。
宋凤林用杯盖拨拨浮在表面茶沫，粗茶入口苦涩。
“呸呸，这什茶渣煮茶！”张小满怒。“头儿，先生，去拿他们教训顿！”
“急什。”刘湛靠着椅背，不仅不生气面上反倒带笑。
他自以为把帝京分行账面做假就行，殊不知宋凤林手中也有总账，每批次发多少货到帝京都有记录，也能预估卖完这些货能得多少利润。
“人不能用就把他撸换个能用上去。”刘湛并不纠结。
此时临近中午，曹鸣见时候不早便问：“头儿，先生，去给你们买些吃食？”
“不用，会下馆子去。”刘湛道。
却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惊喜。
陈功算盘打得很好，然而他高估自己也低估宋凤林。
“不用看。”宋凤林合上账册。
“有问题？”刘湛睁开眼看向他。
宋先生从来不会没看完本账册就说不用看，定然是狗屁不通错漏百出，刘湛果然猜就中。
此时后堂已经没有旁人，张荣贵走，伙计也出去躲懒。
宋凤林放下茶盏，取出别在腰间折扇捏在手中把玩，玉质扇骨冰莹通透，瞧便知价值不菲，与他这身布衣完全不搭。
约两柱香时间，账房掌柜张荣贵带着两名伙计捧来账册。
“同僚久等，这便是分行去年账目，还请过目。”张荣贵长得富态，身绸缎襕衫头戴四方巾，不知道还以为是商行老板。
宋凤林安静翻看，隔壁刘湛闭目养神。
“诸位慢慢看，还有事去去就回，若有旁需要便唤伙计。”张荣贵陪会便没那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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