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牧川揉揉额头,“回你酒店吧,有点饿。”
宋向隅坐起来,夜睡在沙发上,腰背痛得像是和人打架似,“你那个朋友,跟你认识很久吗?”
裴牧川冷着脸看他:“你想问什?”
“……没什。”宋向隅别开眼神,“以为你在这儿没有认识人,昨天那声音还挺年轻。”
宋向隅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脸,气色不太好脸上扯出抹虚弱笑:“忘记……”
“你是故意这样,然后让心疼吗?”裴牧川冷声问道。
宋向隅呼吸滞。
“没有这个想法。”
“你昨天晚上来找?”裴牧川问道。
裴牧川先清醒过来,头痛得快要炸开似。
他低眉看眼自己裸露上半身,脑海瞬间空白。
他只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找费岚喝酒,可是……身边为什是宋向隅,他难不成整晚都在包厢里?
“宋向隅……”他拍拍身下人脸,“醒醒。”
空气中酒味还未散去。
“为什?”
对方久久不答。
现在是四点十五分。
宋向隅只感觉全身像是被什重物碾过遍,整个人几乎要散架。
太累,真太累。
沙发上:“不喜欢你。”
睡在沙发上人没有再说话。
“不喜欢你。”又小声说遍。
这句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裴牧川又重复次。
“花,收到吗?”
宋向隅点点头,“你……朋友让来。”
他语气有点艰涩。
裴牧川没有否认“朋友”这个称呼。
在隰城附近他没有任何认识人,只能联系得上因为出柜事件直躲在隰城不敢回京城接受自己父亲制裁费岚。
“你昨天和……你朋友,在起?”宋向隅轻声问道。
裴牧川鼻尖耸动下,似乎有点接受不这股味道。
“阿川……”
他那白皙脸上,道说长不长血痕格外刺眼。
这道血痕提醒着裴牧川昨天晚上发生什事情,和他打架人是谁,宋向隅无端被卷进来原因是什……
裴牧川眉尾向上抬几分,“为什不贴创可贴。”
他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在他陷入沉睡前刻,他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断断续续,并不真切:
“你喜欢花。”
次日,晨光熹微。
不过包厢中两个人自然没有这种感觉。
对方闷闷声音传来。
“你送吗?”宋向隅轻轻问道。
“不是,是谁?”
裴牧川嘴唇幅度很小,但是说话内容还是很清晰。
宋向隅鼻尖酸,他不知道为什,控制不住自己苦得快要泛滥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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