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给留套公寓。”裴牧川妈妈早就离开,临走前给他留下不少遗产。
宋向隅感觉自己拳打在棉花上。
他对“家”这样地方那重视,连带回来人都得谨慎筛选过,而对方却不以为意。
在裴牧川眼中,“家”只是个住地方,和酒店没什不同,带谁回来都样,都可以。
“可以过来找你吗?”裴牧川问道。
“当然。”宋向隅指尖拨弄着窗帘流苏,他静静地伫立在窗侧,望着楼下接道车水马龙,心中片灰寂。“到时候把酒店地址发给。”
“酒店?”裴牧川疑声,“不能去你家吗?”
“家里好久没人住,也没人打扫,不回去。”
他必须要把金主和男朋友这两种身份给区分开。
“钱”这个字眼放到五年前宋向隅那儿是最不值提,但是现在这个字总是能引起他各种情绪。
比如说现在,这个字提醒着他,自己和裴牧川真实关系。
说“朋友”还是有点勉强。
宋向隅内心忽然有种堕落快感。
是呢,干嘛感谢人家呢。
宋向隅听着对方微微上声尾调,感觉耳朵里痒痒。
“你弟弟是在法国念书?”裴牧川又问道,“今年几岁?”
“二十,在上大学,今年暑假应该会回来。”
“你平时不给他打电话吗?”裴牧川问道。
“会打。”宋向隅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过不经常联系。”
酒店总是给他种逢场作戏、转瞬即逝感觉,家不样。
宋向隅知道自己或许这辈子都不配谈恋爱,但是他总是抱有那点幻想。
——盼望有个人能跟他起回家。
“那就去家吧。”
“你家?”
这是他卖屁股挣。
“是周三过来?”裴牧川问道。
这个时候再确认下时间,好像是某种暗示信号样。
宋向隅语气陡然冷几分:“嗯,早上就回来。”
裴牧川翻个身,手机里传来他浅浅气息声,本来听着有些性感,但是宋向隅心情不好,心中没有半分旖旎,而是只想要撂电话。
“你这个人真是别扭。”裴牧川撇下嘴,“你明明想他,为什不给他打电话?”
“他学业很重,而且们没有什家常好聊。”宋向隅蹙眉道。
室内静悄悄,二人都沉默会儿,许久不聊天,彼此之间竟然生疏不少。
“对,房子事情,谢谢你。”宋向隅前两天已经委托人将宋家老宅买回来,这次回京城要做事情还挺多,他想顺手把家里父母遗物都迁到老宅里去。
“不用。”裴牧川长舒口气,“你也不是白拿这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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