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几里地,就是鸾丘。鸾丘地处云南边界,是个鲜花遍地,宁静美丽地方。虽然尚未被来旅游人群污染,也已经具备基本现代社会条件,不再像万古寨样偏远。
他就是从鸾丘过来,路找到江隐。
“你们就送到这里吧。”他不无感慨说,“们……有缘再见。”
阿勒古用力抱抱他,其余人也纷纷告别。阿诗玛大娘红眼眶
“江真人……周伊……吴敖。”他个个叫过去,有点不好意思挠挠脸颊,“怎说……想死你们?”
他插科打诨话淹没在蜂拥而至拥抱之中。
…………
他们在傈西族仅剩建筑里待近个月。方面是休整和养伤,方面是帮助傈西人灾后重建。他们能做并不多,傈西人勤劳肯干,他们像鸟儿样不辞辛苦衔来枝条,用唾液和泥土点点重筑起温暖巢穴。
总有日,万古寨会恢复以往繁荣。在没饕餮和神婆控制之后,它会比曾经大理国更美,更好。
着他:“小白……”又被突然涌入脑海中记忆充塞头疼欲裂。
那桩桩,件件发生过事,那些痛苦和怨恨情感,那些伤人狠厉话语,明明出自他自己,却让他这样陌生。
可祁景把抱住他,那是个几乎要将他肋骨勒断拥抱。
“别想。”他感觉又湿润东西淌在脖子上,祁景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厝嘴唇抖抖,忽然重重拍在他背上。
人生相遇,终有别。
他们离开万古寨那天,阿诗玛大娘、阿勒古、桑铎、勒丘、阿月拉等人送他们很远。岩浆侵袭打破这座“从天上向下看”寨子和现实世界隔阂,那曾经仿若天堑吊桥和断崖都不见,只余片巨大,平原般陡坡,和岩浆烧灼后痕迹。
祁景问:“你们之后有什打算?”
阿勒古道:“万古寨与世隔绝这久,寨里年轻人只知道种地养牛,吃老天爷,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反正吊桥也没,寨子也不禁止年轻人外出,打算教他们汉语,让他们多去外面世界看看,也许能生活比现在更好。”
祁景点头:“是个好主意。”
“你怎跟演春晚小品似?下个环节不会是们起包饺砸吧?”
祁景:“……”
他放开陈厝,盯他会:“这下就放心。绝对是你。”
瞿清白本来满脸泪水,也忍不住破涕为笑。
陈厝也笑。篝火只剩余烬,朝阳光辉却洒在两张年轻脸上,那上面有憔悴,却笑容轻快明亮,似乎从未有过任何烦恼忧愁,所有苦难都可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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