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不会。”
李团结紧紧盯着他,不知为什,这些话让他脸色阴沉无比,好像濒临爆发边缘。
“但是现在,要纠正这个错误。”齐流木抬起头,他泪痕已经干涸,他看着李团结,眼睛中最后丝光消失。他用以前也许永远不会用叫法,“穷奇,你也不能留。”
这个陌生称呼让过往亲昵好像场幻影。
对于齐流木来说,从这刻起,他不再是李团结,他只是穷奇。
需要面对两难,不需要挣扎和犹豫,所以你可以光明正大站在这里,义正言辞说恶心!你不选,是因为你抱着那点可悲人性不放,因为你不愿意将人命放到天平上衡量。因为你害怕承认你最后也会做出样选择,因为你不敢说,你理想,原则,气节,信仰,通通都是放狗屁!在绝路前,你坚信善又是什呢?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是最重要。成王败寇,历来如此,不择手段,又有多新鲜?你敢说,你没有丝侥幸,幸好当时面对选择不是你?”
齐流木猛得甩开他手。
在花丛中荧光照映下,行泪水从他眼眶中滑落。他茫然,惶恐,痛苦说:“不知道。”
李团结居高临下看着他,那好像将他看透,轻蔑,嘲讽眼神让他无处遁形。他轻柔声音像只嘶嘶吐气毒蛇:“现在你来告诉,卑鄙是谁,恶心又是谁?”
明明是这男人将傈西人送进饕餮肚子里,但犯下滔天罪行却好像是他。巨大羞愧和恐惧将他吞没,他无法不去承认那些话,无法不去责怪自己。
李团结额上青筋隐隐,bao起,他喘口气,嗬嗬笑道:“你还真清楚怎让生气。”
“那你告诉,你准备怎清除这个错误,嗯?”他握住胸前刀子,毫不在意拔出来,扔到边,“靠这个?还是说,你要让那些老弱病残对付?又或者,你自己来?”
最后句话说完,他手已经放上齐流木脖颈,拇指贴近搏动颈动脉
他难道不清楚李团结性情到底如何吗?他难道不知道,这只凶兽就是个危险武器,而他根本没办法控制吗?他难道不知道,总有天他要面对这样选择吗?
……他现在心里,难道真没有丝轻松吗?
齐流木浑身颤,这样自己,让他非常厌恶。
他终于喃喃道:“是啊,你并没有做错什。你只是做凶兽会做事情罢。是错。”
他扯扯嘴角,可惜那笑比哭还难看:“是自以为是,是自欺欺人,是不该明知是泥潭,还脚踏进去。是不该相信只凶兽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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