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明呆呆
看着前方，好像还不适应自己身体，痛苦来得更迟，他啊
声，捂住自己不停流血眼睛。
周伊看看他，又看看吴敖，还是挣开吴敖手，走到他面前。
“白哥哥。”她小声叫着，忽然阵心酸。
白月明停止呻吟，伸手去摸索，周伊抓住他手，放到自己脸上。
“伊伊……伊伊……”他摸索着久违妹妹脸庞轮廓，脸上表情由懵懂迷茫，逐渐清明过来，变激动狂喜，好像拨开层笼罩多年云雾。
“白月明受混沌诅咒，罗刹吸收混沌力量，压制白月明意识。现在他整个破大防，白月明意识也能重见天日。你不是想见他吗？”
周伊懵懵懂懂点头，并没有想到为什
身为梼杌他会知道这些事。
“但是，
要提醒你件事。”陈厝眼睛闪烁着意义不明光，“罗刹部分魂魄已经和白月明本身融合，不可能剥离。即使他能活下来，也要带着罗刹意识，带着混沌力量，背着满身鲜血和罪恶活着。”
“他愿意吗？”
白月明嘶哑哭声小下去，他脸埋在臂弯里，肩膀轻轻耸动着，看起来那脆弱，那可怜。
恐大喊：“不要，不要！！”
但是那鲜红眼珠已经在陈厝手里化成滩肉泥。
他高高在上俯视着白月明，松开手，任那肮肮血肉从指缝中流下去，滴滴答答落在他脸上。
“不要……不要……”他慌乱着抹着脸，试图抓住那里面四散魂魄，但是没有用，最后属于罗刹部分消失。
白月明不再动。
他嘴唇颤抖着，周伊无意识想象着他会说话，也许是
周伊向那边走两步，试探道：“……白哥哥？”
那张轮廓秀美柔和脸慢慢抬起来，两个空荡荡眼珠子看着错误方向，他声音和语气都和刚才那个疯狂，愤怒样子截然不同。
“……伊伊？”
“是！”
她难掩激动，刚要过去，就被吴敖把拉住：“你忘，这个怪物最会伪装。”
他呆呆朝着个方向，好像在看什，又好像什都没看。他似乎在问他们，又似乎在问自己：“眼睛没，身体没，什都没……是谁？是罗刹，是混沌，还是白月明？……眼睛呢？是谁？”
他脸皮不断抽动着，终于崩溃抱着头，嘶声嚎啕起来。
小小地窖回响着他凄厉嚎哭，将所有人心震发颤。陈厝却似乎有些意兴阑珊。
他转身走开：“他是你们。”
周伊过好会才意识到他在和他们说话，震惊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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