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白悄声说:“说没错吧,吴璇玑也来。登天节,他们定会参脚。”
那边,吴璇玑开口,有些感慨似:“没想到白泽也有这天。”
他忽然笑:“把他送给傈西族人当祭品,难道不会于心不安吗?”
熟悉声音应道:“是他杀金鸾,与何干?”
白净还是副温文尔雅做派,慈父般垂怜看着棺材中奋力挣扎江隐:“不瞒你说,还真有些舍不得,毕竟……”
瞿清白慢拍:“怎把人往棺材里塞?这是要当场送走吗??”
祁景嘘声,示意他继续看:“那棺材是封印江隐工具,他们制不住他。”
乌云出月,白惨惨月光像蒙面纱,飘飘忽忽勾勒出围观人脸。为首人鼻子微勾,双目精光四射,瘦削脸颊锋利得怕人,这是张熟悉,理应出现在噩梦中脸。
瞿清白脸色瞬间就变。
“吴璇玑。”
场子里,只有根空荡荡铁柱,江隐不见,守卫也不见。地上有滩凝固污渍,昭示着他曾被绑在这里事实。
瞿清白嗓子眼发紧:“怎回事……人呢?”
他们有些慌张环顾着周围黑暗,忽然疑神疑鬼,好像黑暗中突然出现无数不怀好意目光,明枪暗箭埋伏。
祁景深吸口气,蹲下来查看柱子四周,脸都要贴到地上,才发现几滴小小血迹延伸向远方。
“江隐被人带走。”
吴璇玑接道:“毕竟,
他字顿,好像在齿间咀嚼着那人血肉样,将这几个字从唇舌中滚落出来,砸碎在地上,迸溅出滚烫火星,流淌出青镇浸透石板砖鲜血。
就是这个人,这只老鸟,在他面前把陈厝颈动脉割开,在他面前把他朋友劫走,拖入漫天大火中。
祁景感觉到他全身都在颤抖,也许是因为激愤,也许是恐惧,又或许是终于抓住丝线索狂喜,他用力按住瞿清白肩膀,低声道:“小白,冷静。”
瞿清白深吸口气,咬下自己舌头,慢慢止住颤抖。
他直是讨喜,温和,活泼,像被点点朱红又白又软寿桃,古板中又有暄软可爱,祁景从未在这张脸上看到如此仇恨和憎恶表情,几乎有些违和。
瞿清白犹豫道:“追不追?”
“追!”
掷地有声个字,两人沿着血迹方向,像猎狗样谨慎嗅探和前行,直到远处出现重重人影,才飞快躲在墙垣后。
口巨大黑棺放在地上,周围站不少人,像围观样低头看着棺中人,几个汉子拉着六七条铁索,满头大汗,坚持分外艰难。
难道江隐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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