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说声抱歉,伸手想把他拉起来,但那小孩忽然把抓住他手臂,力气大要命,嘴里“啊啊——”说着什。
祁景听两句,头雾水:“你别急,你说什?说慢点……”
那小孩又滋哇顿乱叫。
祁景被他拽着走不开,但又听不懂他说什,心想这难懂,难道说是南方话?
“你说普通话可以吗?要不你比划也行……”
对上孔寅审视目光,祁景将背包拉上:“等找到他们,会和他说。”
孔寅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事要出去,你自己休息下吧。”
祁景试探道:“去哪儿?找你小伙伴去?”
孔寅用那只可怖青灰色眼睛瞥他眼:“这你就不用管。”
他起身离开,房门悠悠阖上,李团结道:“还不跟上去?”
七天之后,祁景终于从瘫痪状态恢复过来,虽然还是虚弱,但已经能上路。
他们避开直呼这是个医学奇迹要拉着他观察小护士,离开医院后,路向西,过湘之后就停下。
罗盘指向明显是这带,但摇摆不定,几天停留后,孔寅决定先回自己老家,准确来说,是大本营。
祁景坐在小旅馆床上,他消瘦不少,轮廓硬朗很多,显得眉眼更加深邃。他正用肩膀夹着电话,另手收拾着衣服,冬过去,人们都换上薄衫,他行李也就个背包。
每天都风尘仆仆,不知不觉,春天已经到。
他还在狼狈和小孩周旋,楼梯下忽然来个大人,那女人脸颊粗糙,饱经沧桑,原本还满面惊喜,看到那小孩拉住他手,瞬间变脸色。
余习……
“你干什?”她大步上前,把把小孩拉过去,护在自己身后,边警惕
祁景说:“稍安勿躁。”
他们住这个旅馆有两层楼,在居民区犄角旮旯里,又破又旧,整跟个贫民窟样,层踩上去咔嚓咔嚓铁梯子通向楼下,掉漆墙上还有几只旁逸斜出小花,顶着料峭春风在片脏污里独自绚烂。
孔寅解释是要低调做人,祁景才不信他,他严重怀疑是为省差旅费。
他等会,估摸着孔寅已经走到楼下,这才推门出去,结果刚下两级台阶,就和个人撞满怀。
那是个特别瘦小孩子,带着很厚重帽子和口罩,全身上下都用厚棉服包裹着,在这个季节显得不太寻常。
“嗯……嗯,们都很好,不用担心。还有些事,就这样,保重身体。”
挂电话,孔寅问:“你爷爷?”
祁景点点头:“在外面这久,他有点担心。”
孔寅道:“你没和他说这些事?”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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