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又压抑吼叫从喉咙里,胸腔里,声接着声,断断续续,夹杂着对形
眼前除逐渐裂开缝隙,露出黑洞洞可怖内里大地,和满世界瓢泼大雨,什都没有。
江隐真走。
祁景呆呆地看着这切,嘴唇颤抖,他脸上是比落水狗还可怜,对被抛下事实难以理解表情。
“为什……”他喃喃道,“为什?”
那句像告别,又像诀别样话,那句保重……是什意思?
祁景下意识去抓江隐手,却抓个空。他无处借力,像个瘫痪在床病人,像条废狗样倒下去,江隐在他身前蹲下。
有什硬硬东西被塞到他怀里,是那个罗盘。
江隐看着他,他脸颊轮廓被光描摹清晰,那双被打湿黑眼睛动摇不定,短暂回到原来模样。
祁景从未见过他这种眼神,好像很用力看着他,复杂难以言说,让人看不懂。
“祁景,保重。”
要死……定要把想说话都说出来……他迷迷糊糊想。
急促步伐溅起无数水珠,劈头盖脸,哗啦作响大雨中,江隐听到微弱声音从耳边传来。
“喜欢你……”
他顿顿:“说这个做什?”
祁景笑下,嗓子里却被血呛得嗬嗬作声:“就是觉得……憋这久,最后就只说次,怎想都不甘心……”
以这样状态,被抛下在这样地方,只要还有点意识,就知道他必死无疑。
可是江隐能去哪里?
他要怎离开,怎躲避这些天雷?
难道……是因为穷奇吗?
混乱思绪充斥着他大脑,祁景头痛欲裂,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终于大叫出声。
祁景没太明白这句话意思,他只看到江隐站起来,逐渐离他远去,在雨幕中化为道模糊背影,这才堪堪反应过来。
“怎回事……”他后知后觉慌乱起来,挣扎着起身,“等等……江隐,等等!”
“你要去哪里,你要干什去?等下,别走,别走!”
虚弱至极身体只支撑着他爬两步,就狼狈栽在水坑里。
吃满嘴脏水,四肢像被打断样发着抖,只能匍匐在地,皮肉和灵魂同时在撕扯他身体,却比不上这刻心慌。
“你定要记住,你江隐是放在心尖上人……别让白、白说这多遍。”
“这肉麻……把自己都恶心坏……”
江隐沉声道:“记住。”
他脚步停下,祁景感觉自己被放下来,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到处都是,bao雨和浓烟,身上火烧似烫,又从骨子里发着凉气。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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