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团结啧声:“你若不安心,就扔它。”
齐流木惊讶道:“就这扔?”
“那疯婆子所说因果纠缠,环扣环,若是扔明珠,这段因果变,就不会发生她之后看到事情。”
见齐流木还在犹豫,他忽然笑:“你不是舍不得吧?”
齐流木摇头:“只是它实在珍贵。”
画面到这里,祁景又感到熟悉晕眩,各色画面万花筒样冒出来,浑身是血李团结,齐流木担忧眼神,吴翎惊怒交加,大吼道:“他可是凶兽!”
还有平静如水湖面,两人并肩而立。
齐流木道:“虽然对上那怪鱼时就想过它肚子里东西不简单,但世上竟真有此等活死人肉白骨法器,还是让有点不安。”
李团结道:“法器如何,还看用人。邪物为圣人用亦正,宝物为*人用亦邪。”
“若是,现今妖兽如此少,便用这小香炉复活,使其为所用。驱妖兽为仆役,指鬼神为军,得偿所愿,还不是早晚事。”
音婉转悠扬,如奏仙乐。
时间,山头上这半边天紫气东来,祥云瑞彩,另外半边风急雨骤,杀气腾腾,形成副极为诡异景象。
湖中,金鸾将齐流木叼出水,轻柔放在地上。
齐流木浑身湿淋淋,在初春天气里冷发抖,但金鸾引长颈靠近,又好像融融暖阳,熨帖极。
这瑞兽丹翎鹤冠,凤眸纯净,尖利害长喙下颗明珠,竟比全身羽毛加起来都夺目。它用硕大头颅蹭蹭齐流木,示意他伸手。
李团结挑眉道:“都说金鸾颌下明珠有回天之力,不过,你是想要长生不老,还是不死之身?是想要滔天运势,还是富可敌国?是想要学富五车,还是如花美眷
祁景好像突然明白,那个宝物,那个从怪鱼腹中剖出小香炉,就是……
齐流木纠正道:“是摩罗。”
他指着刻在香炉下行梵文小字,李团结并不在意。齐流木想想,从怀中掏出颗流光溢彩明珠,道:“神婆所说错中,就有样是取明珠。可这明珠并不为所取,而是为金鸾所赠,又该怎解释?”
李团结道:“个疯疯癫癫老婆子话你也信?”
齐流木没有回答,他盯着明珠出神。
齐流木伸出手,就见颗明珠坠入掌心。
金鸾把颌下明珠给他。
他正震惊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就见那金鸾首领清啸声,乘风而起,所有金鸾纷纷跟上,像道霞光飘向天际。
齐流木只得收好明珠,再看山头,战事稍歇。梼杌身受重伤,见已追不上金鸾群,便不再恋战,撕咬几下,草草收兵。
穷奇踏云逐月,也隐匿在云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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