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看着他背影,忍不住说:“知道你有你考量,但是那个人定要留下吗?他厉害不假,但毕竟是个妖兽,还是个喜怒无常,难以驯服妖兽,如果不能为们所用,最后只会变成隐患。”
齐流木道:“现在,是们能让他走就走情况吗?”
陈山愣,才想起来这茬来,李团结当初为什要活埋他们?他脸色难看起来,好像所有人都忘,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们还在他“胁迫”之下。
“他不是能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人。”齐流木说,“何况……要让他离开,也许对们威胁会更大。”
陈山没太听懂这句,只觉得越来越头大:“那现在怎办?”
李团结反问:“你说呢?”
齐流木沉默片刻:“会。”
李团结动下,他低头姿势将齐流木困在墙内。他们之间距离呼吸可闻,李团结声音也很轻,带着笑:“你知道吗?就是喜欢你这点。”
齐流木没有说话。
他身影渐渐淡去,好像融入月色之中:“……看在心情还不错份上,就不追究偷听小贼。”
惧和仇恨览无余。
他笑:“你们应该庆幸脾气好很多,以前冒犯过人,坟头草已经两米高。”
他好像是在和这些人说话,余光看向却是出手齐流木。
陈山真怕他再做出什让人意想不到事来,赶紧让人把小五抬上去。齐流木则拽下李团结,示意他起出去。
“不是你让进来吗,怎又要出去?”
齐流木道:“说过,只要他不再滥杀无辜,就容得下他。”
陈山直摇头:“你这人,怎只认死理,杀不杀人,杀几个人有关系吗?根本不是那个问题。
齐流木打开门,陈山果然在门后,满脸复杂看着他。
齐流木将大衣脱下,他向来沉默寡言,只知道与那沓沓草稿和符纸作伴,好像那玩意比女人都有意思。陈山时常在深更半夜醒来,发现他还在豆烛般灯光下埋头苦写,侧脸有种纯然专注。
但这次他却先开口:“那个女同志呢?”
陈山反应会:“哦,你说白小姐啊,她走,说是明天还有事。”
齐流木点点头。
齐流木道:“太热。”
李团结低声笑道:“虚伪。”
关上门,将刚才混乱和仇视并隔绝在屋内,只剩檐下如水月光,和越下越急飞雪,打着旋钻入领口脖颈。
层层乌云翻涌如浪涛,忽聚忽散,月光也就时有时无,天地间朦胧阴翳,忽明忽暗。
两人看会,齐流木忽然道:“那时……如果没有说出让你满意答案,你真会活埋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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