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长得年轻,精神小伙个,上台就招人待见,他先耍套棍,棍子两头都燃着火,转起来
张达:“别贫,过来操家伙上场!”
祁景看他们飞快在凌乱后台换上戏服,身短打扎好,刚才还邋里邋遢几个人下子就精神起来。
祁景不知道江逾白为什会和几个手艺人混在起,在这里吃苦受累走江湖,江家这时候应该还没衰落才对。
台上灯火明亮,和台下人们样,简陋中有朴实欢喜。张达和江逾白在旁边敲锣打鼓,鲁日扎个马步,把那巨大经幡似东西顶在头上,那高度至少有三米,也不知道他是怎做到,迎来片叫好声。
先是头,然后是手,胳膊肘,从三根手指,根根松开……最后只用根大拇指,就把那摇摇欲坠大家伙稳稳立柱。
孩指着他们,用漏风嘴磕磕巴巴说:“是……是耍大刀叔叔……”
妈妈赶紧把他拉回来,不让他被淹没在人流里,边尖着嗓子喊:“别挤,哎呦,多少年没看过耍把戏似……别挤着孩子!”
有小孩在,旁人都自觉地让出点空,江逾白灵机动,搂着江隐:“借过下,借过!别挤着孩子,大冷天!”
江隐从他怀里探出个头来,旁人见,果然都不好意思往这边来。
他们几个趁着这功夫,赶紧杀出条路来,好不容易到搭好台子下,绕去后台,才松下口气来。
鲁日瘦肋骨都能从戏服下看见,却好像天生神力般,这样反差带来喝彩不断,他颓丧脸上这才展开点自得和喜悦笑容。
张达是第二个上,果然就像那小孩说,套大刀耍虎虎生风,那大块头,辗转腾挪好不灵活,祁景都看呆,直觉民间艺人功夫还真扎实,更别说从没见过这些江隐。
这样光亮,声色,喜悦,热闹,和他至今为止所经历过人生截然不同。
他黑沉沉眼映出这片红火,好像有光在其中流动。
张达从幕布后下来,浑身热腾腾汗,看到江隐也不惧,给他换个清楚点位置,亲亲热热坐在起:“看看吧,你师傅才厉害呢。”
鲁日擦把汗:“这年头,挣点钱太难。”他觑着张达,“你那身肥膘干什吃,关键时刻怎不顶用?”
张达还有些气喘,学着南方口音骂他句:“衰鬼。”
江逾白把江隐放下来,棉服掖掖:“老实在这等着,听到没有?跑也能给你抓回来。”
鲁日忍不住说:“你温柔点行吗,看着像拐卖小孩。”
江逾白指指自己:“你看咱俩哪个像拐卖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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