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流木沉默
会：“……没有。”
其实还有，但他怎
能说，怎好说得出口。
李团结笑，看起来极为开怀，眼睛却透出点冰冷
光来，他说：“好啊，那
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齐流木点点头。
两人转身离开，这段时间相处真好似浮萍般，忽然聚忽然散，没有留下点痕迹。
他假意作不知：“那道士和你说什？”
齐流木楞半晌，才摇摇头：“张宁远道长已经仙去，往后，只能靠自己。”
李团结道：“那接下来怎办？”
齐流木把罗盘给他看：“要根据这个去找能收服妖兽同道，想必四凶也会在相同地方出现。”
他迟疑会，抬头看李团结：“恐怕要离开青镇。你……”
话顿住。
张宁远闭上眼睛，脊背挺直，坐姿如卧松修竹，像是睡着般，动不动。
齐流木蹲下去，又叫几声，将有点发抖手指伸到他鼻尖，果然丝气息也无。
他发会呆，消化着自己心中久久难以平静波澜，终于坐正，郑重冲张宁远拜三拜。
他打开房门，对外面等候小道士说：“张真人……仙去。”
是啊，不过萍水相逢，怎能让他卷入这乱象，与他同涉险？
齐流木站定，转头看去，长长台阶下已经空空如也。
他踏着月色，搭上最后辆汽车，走很久才回到家，在豆大烛火和灯光下，他
李团结挑挑眉：“怎样？”
他又停顿更长时间，终于道：“你若是想留下就留下，那房子你可以继续住，若是你想离开……就找个深山老林躲进去，没有二十年不要出来。”
李团结眯眯眼：“这是什意思？”
齐流木道：“四凶出世，天下大乱，张宁远真人将重责托付于，虽然不知能不能担起这份嘱托，但拼上性命，也要尽力试。想来就算能成功，也要二十年时间，你孤身在外，容易卷入纷争，不如化成兽态避世，太平后再出来。”
李团结看他许久，照过来夕阳由暖变冷，他脸也显得格外冷峻阴沉：“你还有没有什别想对说？”
小道士点点头，脸上丝波澜也无，齐流木诧异道：“你好像点也不惊讶样子。”
小道士道：“师父料到寿数尽于今日，早已安排好身后事。他说他走后想走便走，想留就留下，这万宁宫也算是散。”
他冲齐流木施礼，转身走。
齐流木浑浑噩噩下山，李团结神魂先他步飘荡下来，回到他身体里。
李团结睁开眼睛，眼看着背光中齐流木步步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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