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珍品似“不经意”般,毫不突兀地展在曲水之畔,展在雕栏玉砌之旁……路走来,不知不觉间见过商周时期盘龙凤鸟纹卣、汉代鸟兽陶奁、宋代李成山水画作、雍正时期窑变钧瓷……
二人缓缓而行,秦淮低语着,轻声为谢隐讲解着这些古董历史与几经流落背景,其中过往心酸居多,即便秦淮语气从来都是平缓冷淡,但仍能听出股难以自抑悲戚。
谢隐不精通古董,但他不是文盲,他只是很喜欢听秦淮娓娓道来。
二人落座,
歪心思?没有。谢隐从不对任何人动歪心思,年轻时追人,也是热烈奔放。更何况……
谢隐想到这,就感觉莫名其妙烦躁。他索性把老屁从房间里推出去。
关上门,谢隐打算好好睡觉。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都睡不着……
浪费整天秋日正好。
————
出来他成不。
老屁却不这想,他送走秦淮,笑意敛杀到阳台处,见谢隐不睁眼只笑,便更生气。
“头儿你不仗义!都问你追不追秦老师,你跟说你不追才动手。结果你俩怎还住块呢?”
谢隐差点口唾沫呛死,他睁眼时几近瞠目欲裂。眼角刀疤都显得格外夺目。
“你胡说什呢?”
是夜,举目无边漆黑大海与天际相连,仿佛能够吞噬切深渊,正蓄势待发。
谢隐与秦淮都换上笔挺西装,前后向顶层拍卖厅进发。这趟游轮贵胄成群,不乏明星同行,但两个衣服架子所到之处,仍然收获目光无数。
谢隐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相信秦淮那冷淡性子,更不喜欢。
好在没走几步就到拍卖会VIP专属通道,在层层安保检验下,人数骤减,谢隐也觉得自在许多。
与游轮上其它公共区域光怪陆离现代气息不同,拍卖区整体布置都悠悠然体现出股古色古香氛围。翠竹青松、尽水远山、楼廊画栋,竟都收纳在室内。即便见多识广,秦淮也不免感叹邮轮里竟然别有洞天,飘飘然有种“须弥藏于芥子,芥子却在须弥山”之感。
老屁被谢隐这睁眼吓得够呛,但还是按捺不住满腔愤懑,抱怨道:“头儿,起吃晚饭不算什,你俩都起吃早饭!”
说到这,老屁委屈劲更甚,屁股坐在谢隐对面。
“起吃早饭,那不就是住在起!”
谢隐懒得解释,索性闭上眼继续假寐,但耳边聒噪根本不停。谢隐如入定般屏蔽掉老屁碎碎念,正打算来个彻底“不应尘嚣”,句话却结结实实入耳又入脑。
老屁说:“头儿,你说实话你到底动没动过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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