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虽然穷,但还是想活。
谢隐在这个时候缓缓走到曲大勇跟前,蹲在他身边,用宽厚手掌拍拍曲大勇肩膀。
“这回,和们说说曲念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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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知自己是打碎骨头也能咬着牙坚定,还是只是未到苦处罢。
尽管经历过无数磨难,但谢隐明白,他仍然是这个世界上少之又少幸运儿。
见谢隐也不回答,曲大勇突然苦笑起来。笑得苦涩,笑得肆意,继而笑得疯癫……
“曲大勇,你如果不说,们也能查出来。或许找时间长点,但人交际圈就那大,们总能查出来。”谢隐继续劝说。
曲大勇不为所动,仍旧会哭会笑。
说真,最近韩易都有种强烈感觉,那就是头儿和秦老师在起待久,开始变得神神叨叨。
就问个生父是谁,搞得好像纽伦堡大审判似。
可万万没想到,曲大勇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哆嗦得比说他杀人时候更厉害。
“哪知道……,你们问袁咏梅去呀……”曲大勇手足无措地看看谢隐又看看秦淮,“真不知道。”
秦淮不紧不慢:“不知道?连对方孩子是谁都不知道,就千里姻缘线牵?”
然而就在这时,秦淮突然开口:“是孙猛吧。”
曲大勇笑容戛然而止,他瞠目结舌地看向秦淮,条鼻涕还挂着,都忘吸溜进去。
“你什……不可能,你……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曲大勇突然歇斯底里地喊出来。
“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职业习惯让秦淮成为个矛盾人——能够轻易产生共情,却又可以轻易地跳到情感之外。
曲大勇用粗糙皲裂双手捂住脸,抹把满脸眼泪鼻涕,最终无奈地点点头。如果不是谢隐秦淮二人步步诱导,曲大勇打死都不会把孩子生父说出来。
曲大勇急得快哭,他求助似看向谢隐。
谢隐见时机正好,破天荒选择扮次红脸。他声音清缓不少,语重心长地说道:“这里是公安局,有什事都可以说出来。们不就是保护你们?”
曲大勇长长叹口气,这声叹息倒不是向谢隐妥协,更像是向命运低头。他内心斗争过,这斗争持续三十分钟?还是曲念出生后八年?亦或是他从来到人世间那刻起就不得不去斗争……
“命也,命也……命啊!”曲大勇长长哀嚎,老泪纵横地看着谢隐,“警察同志,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命?”
谢隐不知道怎回答他。谢隐其人,天王老子来都得叫他声老大,向来不将人生苦乐喜悲托于外物。但他也从不曾劝说任何人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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