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电话对面
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刺耳，嘶吼着咒骂：“你为什
吃
！谁让你吃？你凭什装清高，你凭什以为自己是普度众生神佛？你就是
脚底下蚂蚁，你凭什以为自己可以和谈条件！”
王世佗意识愈发不清醒，他不明白电话那段人为什会突然,bao怒，为什会
男孩欠揍笑容终于凝滞在脸上，似是被王世佗气势吓住，愣两秒后，举起右手，向天空中打个响指。王世佗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又艰难地环顾四周，空旷四周根本没有高楼建筑，太阳也彻底隐入云中，消失匿迹。他很累，很累，但他还在咬牙坚持着。
手机响。
王世佗试图吞咽口水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但折腾到现在他口干舌燥到压根无法分泌唾液。他嗓音
如干旱多年皲裂土地，阵风吹来，沙砾相互摩擦般艰涩。
王世佗“吃，就能放过孙女？”
电话那端：“呃……兴许吧，还是得看高不高兴。”
”
小男孩呲着小虎牙，全然没有孩童天真之趣，却像是地狱里刚爬出来小恶魔，在噬饱血后贪婪地谈论着牙尖下美味。王世佗生为医，面对无数生生死死，他很想去纠正这个孩子，生死从来都不是言语间可以随便戏谑字眼。
可他没有力气，他瘫坐在地上，问道：“他还让你干什？”
小男孩砸下嘴：“他说得对，你真聪明。”
说罢，小男孩起身，递给王世佗颗糖。
王世佗觉得如果这是场闹剧，也该终结。如果这是宿命，那也该偿还。他近乎没有犹豫地拿起小男孩手里糖，咽下去。
“你高兴？”
王世佗以为自己切顺着对方意，就可以得到想要结果。可没想到电话那端沉默起来，良久，他甚至听到电话那端疯狂怒吼和砸烂东西声音。
王世佗不知道自己吃下究竟是很药，毒性如何，何时发作，他只能虚弱地瘫坐在地上，仿佛能感受到生命流逝质感。
唯有个信念支撑着他，遍又遍对着电话问道：“吃！吃！你放孙女！”
“他说这糖有/毒，你吃，吃。”
男孩带着外地口音，这话说得颠三倒四没有逻辑，但已和恶魔打会交道王世佗瞬间领会其中意，他坚定地说：“要和他通话。”
男孩不为所动：“你吃，吃？”
王世佗没再理他，拿起手机，给对方号码回拨过去。尽管老人信息化知识并不丰富，但还是如他仅有理智所料，这个号码根本回拨不过去。
终于没耐性王世佗歇斯底里地喊道：“要和他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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