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不紧不慢喝口温水:“这位律师,姓·····哦姓郭。郭律师,根据《刑事诉讼法》规定,公安机关因侦查、起诉、审理案件,需向银行查询案件直接有关个人存款时,向银行提供立案通知单和正式查询函即可。有关单位和个人应给予配合。”
说到这,还没等郭璞回话,谢隐继续说:“相关手续们公安机关已经存档,他日案件完结,提起诉讼时会给检察机关送卷,合不合法合不合规,自有检察机关裁断。自然不劳烦郭律师操心,郭律师也讲究权力,那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操不操得起这份心。”
郭璞被有理有据地怼回来,只能摆出副“你们自便”表情。
谢隐也不急着说案子,他轻轻舔下唇角,眉梢微挑,扯开笑意,意味深长地说道:“郭律师,们带着镣铐跳舞跳得久,怎舞姿优美还不受伤,比你们门儿清。”
韩易旁观战,被头儿这段反击震得格外提气。他看着谢隐最后那个微笑,由衷觉得他家头儿那双本就带桃花眼睛笑起来可真好
谢隐十分庆幸昨晚把这个案子最重要环想通,不然单凭份存疑流水单真很难撬开李莘嘴。
因为第二次见面,李莘已经是有备而来。李凤臣李莘请个律师。
办案多年,尽管警察和律师都作为法律体系不可缺少重要组成部分,二者也大都秉持着还原真相初衷,但谢隐面对这种情况,仍旧有很强不适感。
不适归不适,毕竟法律允许,谢隐也没法子。
“谢警官,当事人对于她所不解情况有权保持沉默。”这大概是这位四十岁出头,名叫郭璞律师说过最多句话。谢隐不惮以最坏恶意揣测,这家伙当年参加司法考试,背会第句话可能就是这句。
韩易在旁恨得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倒是谢隐不急不忙,将李莘银行流水单递过去。
“李莘同学,请问为什在去年12月之后,你提款规律发生巨大变化。12月发生什,让你需要多花2万元钱?接下来又有那些支出,让你每个月多花5万元?还有······5月份之后,你为什都没有再提过钱?”
谢隐近乎字顿说完这段话,语速放得很慢,看似为条分缕析说明问题,实则那双鹰眼正观察着李莘每个细微表情。
李莘还没等听完这段冗长提问,双眉便微皱,先是表现得很茫然,再后来,就是副莫名其妙表情。她看向郭璞,轻声问道:“这有什问题?”
郭璞则抬手示意李莘稍安勿躁,旋即转头问谢隐:“谢警官,银行流水作为当事人隐私,你们有何依据随意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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