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中年妇女”见谢隐来,也挺高兴,强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
“少给臭贫!厅里还是罚得轻,你丫这臭脾气就应该关你个三年五载!”
谢隐挠挠头,唯有在这位老大姐面前才难得袒露出股憨厚气质,嘿嘿笑:
——
省厅也没难为谢隐,关宿禁闭也就算罚。来这次西南缉毒行确实劳苦功高,二来谢隐那位A市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老爹薄面还是要给几分。
不过这些真正原因统统都没被谢隐考虑到,得瑟如他仍然觉得省厅领导肯定也坚信,警油子就是该打!
出省厅,谢隐并没有直接回队里,而是拐道去A市人民医院妇产科。
谢隐常年留着干净利落寸头,主要原因是脑型好,确实适合寸头。但还有个旁人很难察觉小原因,也是谢隐点小心机——
直接按头指导,还是挺跌份儿。
“行,谢谢您,警民鱼水家亲。改日要真破这案子,”他突然顿顿,加重语气,“到时候您若不是罪犯,就亲自上门为您送面锦旗去。上书:群众楷模。”
方才犯倔栾劲听这话,又来股火。秦淮脸上淡淡笑意却丝毫不变,温润如常,仿佛根本听不懂谢隐弦外之音:“谢警官可要说话算话啊。”
天边炸雷终究夺去苍茫大地上所有蝼蚁般微不足道情绪,浓云也终于撑不住重负,大雨滂沱而下,给现场忙碌所有警民来个猝不及防透心凉。
民警们收拾好物证纷纷上车,岳继龙也在这时奔过来,给谢隐再次戴上手铐,压回警车上。
无论头天晚上累成什熊样,第二天也不会顶着脑袋鸡窝,影响形象。
毕竟身为刑警,通宵是常有事情。
谢隐推门进入病房前,还臭美地用门玻璃照下自己“龙凤之姿”,正打算和病房里人臭贫两句,没想到病床上躺着人,他几乎不认识。
如果不是那双鹰隼般锐利不减眸子没有任何变化,谢隐实在没想到病床上这位骨瘦如柴女性竟然是自己那雷厉风行老领导。
他愣,半晌才说出话来:“老大,几个月不见,你想想成这憔悴样?”
谢隐如他许诺,十分配合。倒不仅为给岳继龙面子,而是他所有情绪和注意力都被集中在另外个人身上。
大雨混沌天地,也模糊警车内谢隐视线。
直到走很远,谢隐仍旧回着头,看向案发现场方向。
此刻,个身形颀长男人在路边,笔挺地撑着把黑色大伞,似乎毫不在意冷风兼雨,云淡风轻地立在国道旁边。
渐渐,与这幕布般大雨融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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