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不想,而是不能。”
沈玥说完这话也沉默,心里像被三九寒冰猛地扎下。
袁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五年。
若非今日恰好被他撞见萧亦然毒发,他当真就直都被蒙在鼓里,无所知。
父第三次毒发。”沈玥声音低低地说,“第次是去年中秋国宴之上,大将军是否也以为那夜是朕强留仲父,实则是那夜他饮下酒中有毒,朕彼时尚对仲父身中剧毒毫不知情。若非是朕国宴敬酒,想必当时那杯毒酒,仲父也根本就不会饮。”
“约莫个月后,便是秋狝。初到南海子之时,朕借着有人作乱为由,非要赖着宿在他帐子里。那夜,仲父再次毒发。朕再三叮嘱他好生休养,次日他还是惦念着朕不精骑射,怕朕在开围时遭人为难笑话,强撑着去猎场。”
“秋狝之中,仲父为救朕,被棕熊所伤,失血过多险些不治,也因此那次毒发分外凶险,几乎是踩在鬼门关上。王府当时阖府封门,朕亦不得入内,朕夜夜等在王府之外,直到几日后仲父撑过毒发,府门方开。”
“后来,朕估算时日,仲父大约是在江北还熬过次毒发,后又强撑着病体打理战场,昼夜不歇地赶回中州驰援,在祈天殿前救下当时已被太后逼入死局朕。此后,朕直着御医和老姜叔调理仲父身体,日不落,直至如今。”
……
方才怒火都留在水上,袁钊此刻心底虽五味杂陈,却也实在是半点都撒不出来。
他太解萧亦然,或许比沈玥默契还要更深几分,也正如萧亦然解他那样——若是五年前,又或是就在日前,他得知这种阴毒存在,势必要拎着刀杀个鲜血横流,天翻地覆。
袁钊良久沉默着,久久无言。
人在得知真相后,似乎过往忽视切细节都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他猛地回想起这几年里,那些个被他忽略时候——三年前某个清晨,萧亦然着人打杆支架,将他二
袁钊抱着刀,言不发地听着。
沈玥抬起血丝通红双眼,眼底恍如沉寂湾深潭。
“此毒名为蚀骨散,是五年前朕年方十四之时,太后为保朕之王位,与黎氏联手买通宫人,趁仲父陪侍在宫中之时对他下此阴毒。此后仲父独自扛过这五年来每月余次毒发,并瞒过所有人。
蚀骨毒随气血游走,毒发之时若不再次服毒压制,则毒发之力会耗空体内气血,使其七日血虚力竭。故而这五年来,仲父直都在以毒制毒,也因此而元气大伤。
朕不知大将军是否有所察觉,近年来,仲父几乎已经不再身负重甲,也鲜少还会用那杆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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