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钊:“……”
他吁口气,缓缓地凑过来:“咱就说你上小陛下这条贼船,还真不打算下来?”
萧亦然反问:“在船上待得好好,为什要下来?”
“那你这半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你就不打算……”袁钊挠挠头,“稍缓上这两年,怎着也得等眼前这些烂摊子过去,他在时局用不上依靠你,瞧瞧他作何打算再说?”
“不等。”
回西苑杜府。只是还没炷香功夫,便被杜明棠哪来赶回哪去。”
袁钊:“杜阁老这把年纪,倒还挺大公无私,他致仕在即,便是给他孙子求个荫庇,调回中州也未尝不可。”
“杜英那样莽撞性子,留在中州迟早要掉脑袋,江北是富庶之地,杜阁老把他放在那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萧亦然拆开信,宽慰道,“放心,杜阁老这后半辈子都在和斡旋,什时候倒,能不能倒,他最清楚不过。杜英这次回去,应当会大刀阔斧地襄助征哥儿和广川整肃水师,到底也是杜明棠亲自调.教出来嫡孙,整治江北这几个杂毛军不在话下。”
“那回信给那个兔崽子,让他自己看着办!”袁钊拍桌子怒道,“军令如山,不会管人还不会杀人吗?就这大喇喇地放任水军闹下去,万哪天真叫浙安水军偷袭过来,他娘跟老子这喊哥管用吗?都二十人,像什话!”
“嗯。此前北上走匆忙,是该叫征哥儿好生震慑下江北那些个兵油子才是。”萧亦然难得没有帮袁征说话,从袖中摸出封信交给袁钊,“顺便把陆家公子信并捎过去。”
萧亦然将手中信放回到桌子上,认真地看着袁钊:“现下是陛下最好年纪,不想等他将来回忆起自己这段鲜衣怒马少年时,因猜忌生出再难弥补遗憾。”
“左不过就这两年功夫,他能有什遗憾?”袁钊索性把话说得再明白些,“过两年时局定,万那时候他心性转,你们今日
“……”
袁钊瞧着封得严严实实地漆口:“老三你说能拆开瞧眼吗?天知地知,你知,让瞧瞧这两人怎……”
“奉劝大将军句,少操些没用心。”萧亦然斜他眼,“就算拆,瞧,是……你又能管得?”
袁钊老脸憋得通红:“……先前没看得住你便也罢,总不能叫征儿霍霍人家堂堂新科状元郎不是?回头陆判官问起来,这怎同他交代?”
“谁霍霍谁还不好说呢。”萧亦然笑笑,“劝大将军还是别对征哥儿太有信心,征哥儿打小是在王府长大,万他要是随,那也是个耳根子软好哄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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