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机密,季贤事先没有收到半点风声,他迅速在脑海中重新盘算遍此事,朗声问道:“王知府可知,打上秦岭是漠北哪支队伍?是潼关驻军,还是铁甲军?”
王英泰肯定道:“是潼关军,带头便是潼关守将,认得,若是铁甲军那可要不得,整个秦岭都要被他们踩塌方呀。”
“那便是。”黎融分析道,“萧三守着漠北偌大支出,军费粮草年年四处要饭似讨要,而今得秦岭矿脉,如此国之重器,他筹谋半年有余,早早埋下棋子,却只派潼关驻军而非漠北铁甲来攻。
与其说,他是对漠北军战力有十足信心,倒不如说这是步他仓促为之落子。
由此可见,中州遭灾、府军北上乱他阵脚,萧三并非是不想彻底抢占秦岭,而实在是兵力捉襟见肘,分身乏术。”
仗,哆嗦着跪在地上,抹着冷汗说着预备好措辞。
“漠北苦寒之地贫瘠,拿不出这许多口粮去赈济灾民,等周边接壤郡县也都奉圣旨襄助。有些个年轻力壮能做工,跟着送去走商和种地,还有些便送到矿上来,好歹来做天工便有日饭吃。
送来人时,也都是核查挑选过,谁也不曾想到,这流民里头竟混进漠北军细作,将矿洞位置摸清二楚,趁着山上刮白毛风,直接就打上来……”
“好啊……好得很!”黎太后嗤笑声,连声赞叹,“不愧是大雍第摄政王,阎罗血煞未雨绸缪好手段,哀家今日算是领教。”
众人跪伏在地,不敢言声,那位小知府更是噤若寒蝉。
黎融道:“季尚书意思是,若北营三万府军即刻回援秦岭,兴许还能从这些人手里将矿脉抢回来?”
“不可能。”季贤抬头望向墙上高挂九州舆图,冷声道:“家主莫要忘,萧三在江北还有两万兵。他不动江北铁甲,是因为才刚拿下江北六城,仍需大军压阵,但并不代表这两万兵他动不。
府军不回援则矣,旦大军南下,势
黎太后涂着鲜艳蔻丹双手拂过御书房桌案,看着下方众人冷笑道:“个个都还以为趁这洪灾入主中州,是什螳螂捕蝉黄雀,瞧瞧!人家早在半年前,就把绳索套在哀家脖颈子上,就等着今时今日,刀要你们命根子!”
文人百张嘴,不如武将杆枪。
萧亦然出手,便轻而易举地切断金玉良缘根本。
就连这步时机也拿捏正正好,朝廷之上以黎氏做筏子文喧才刚开始,压垮骆驼最后根稻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下。
堂下众人面上片肃穆,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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