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口下埋足量炸药,伏兵佯退,引铁甲军至堤上时,炸堤毁堰,爆炸之威裹挟洪水滔滔而下……
谢班仪迎着瓢泼,bao雨抬起头。
她微微抬起右手,在油衣掩盖下,默默地施个无畏法印,她默然低
“报!”斥候披着漆黑油衣从林子里钻出来,“铁甲军已至山脚,不足五里之数!”
夜色漆黑,大雨瓢泼般,雷声震耳欲聋,在黑暗树林里回响,道闪电正劈在堤坝两侧高山上,将林中埋伏亲兵照得恍如鬼魅,片惨白。
柄油布大伞从连片伏兵中伸出,为首之人掀开油衣罩头,赫然是名姿容俊秀女子。
谢班仪大声问:“上游可曾开闸?”
“不曾!”斥候大声答道,“堤上炸药已经埋好,大水至,顷刻便可炸堰泄洪!”
河北州,坝上。
在中州进入初夏之时,坝上草原才刚刚从旷日持久冰天雪地中苏醒过来,蜿蜒横亘两州,灌溉无数牧民良田逍遥河水就源自于这片冰原。
每逢春日回暖,融冰开河,乌良县丞便会带着牧民前来炸开河冰,融化冰水和细碎冰凌顺流而下,流过下游盛开两岸桃枝,年度“桃花汛”便来。
今年乌良县却直沉寂着,维系百年炸冰开河仪式直不曾举行。
流水缓行河坝上取而代之是无数沙包,融化河水壅塞在临时堆积形成河坝上,两岸逐水草而居牧民早搬迁,整个乌良县寂静恍若片死城。
“战况紧急,不必等洪水来。”谢班仪当机立断,“旦铁甲军攻上堰口,立刻炸堤!”
斥候应声,急速退下传令。
江北沦陷,洪汛在即,陵峡口就是最后道关卡。
能借这场洪水淹没中州,世家这场节节败退清田之战,尚且能博线翻盘生机。
谢嘉澍以己身为引送出铁马冰河十八路分舵来七成,全数埋伏在陵峡口,只等铁甲军攻上山头,趁夜色雨势伏击,自上而下杀个措手不及。
如果此时顺着乌良县,沿河道路向下游奔驰而来,便能看到下游几乎每个县志堰口上都有沙包堆积而成临时河坝,拦截蓄水。
直到与中州接壤泰陵县,峭壁陡立两岸奇峰,高耸着河北州最负盛名天险——陵峡口堤坝。
场人为谋划天灾,正在默默地等待着最后崩盘良机。
每年端午前后,老天总会为祭奠屈子而降下“龙舟雨”,这场绵延九州万里大地,bao雨,就是发动洪汛先兆。
河道水位随着瓢泼雨幕迅速高涨,随着倾盆,bao雨而至则是江北全境沦陷,袁钊率数万铁甲军进入河北,逼近陵峡口战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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