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紧随而至,来得猝不及防。
沈玥艰难地找回自己声音,他几乎用尽毕生勇气,看着他眼睛,艰涩地问道:“为什那个人……就定不会是你?”
“为什定就要是呢?”
沈玥话出口,几乎转瞬间就开始后悔起来。
然后,他便听到萧亦然声音低低地又重复遍。
但不管心脏在这刻跳动地有多热烈,他理智和责任都决不允许情愫越过世俗鸿沟——他们之间横亘着不仅有身份、地位、责任,还有近十年年龄差。
这十年错位,注定萧亦然永远站在时光前头,回望着这个本应朝气蓬勃少年,因追赶自己步伐而放弃大千世界,放弃他原本坦途,走上这条龃龉独行、艰难晦涩路。
甚至于他身上日渐深重蚀骨毒,连回首看少年成长时间,都没剩下多少。
“臣直认为,在陛下年幼时,还需要臣庇护时刻,出现在陛下人生里,是臣毕生之幸。
能够与陛下冰释前嫌,再次为陛下征战四方,也是支撑臣在被蚀骨散折磨深夜里,熬过去信念之。”
意翻涌,就像是无尽汪洋上永不止歇浪潮。
年少时感情,似乎就是如此浓烈且不讲道理。
眼情就成执念,句话便可许终身,不计前程,不论得失,门心思地往前闯,划开双腕发下大愿,从命运手里把他抢回来,说他直都在这里。
少年人永远赤诚以待,在情窦初开、本该意气风发年纪,独自个人沉默地忍下汹涌情潮,为自己戴上千重人伦枷锁,做好看着心上人娶妻生子准备,苦涩又孤寂地走完这生。
不求回报,不惧回绝,不必回应……
“为什定就要是?”
“陛下现今年少,臣碗面片汤便足矣哄得陛下开心
沈玥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居然就在这样个阴寒绵绵,雨雪交加恶劣天气里,听到他梦寐以求人,轻飘飘地承认他重要。
“但不是未来人生中每段路,臣都能够有幸与陛下道携手共度。将来,定会有人对陛下倾心相待,四季相伴,三餐好眠。”
萧亦然在最短时间里,掐灭那朵初生小花。
恍若晴天降下霹雳。
没有人能在这样眼神里,做得南墙。
他在这眼回望中,看到心跳轰鸣,冰雪融化,死灰复燃,废墟中生出小花,钢骨铁铸防线决口崩塌。
……
此时,天渐黄昏,日光正层层下坠,冰冷雨水夹杂着雪花纷飞渐落,冷冽和炽热在二人身前交叠云涌,翻滚如潮。
心动是最容易事,尤其是对这样蓬勃热烈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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