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你以为,就凭你那些下三滥小手段,也想祸乱春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袁征喜气洋洋地捏着陆飞白衣袖:“以后们家小白可就是状元郎!果真天不亮去抢第份状元糕有好彩头!”
陆飞白笑着点头:“是。这头名功劳多亏征哥儿。”
“那可不!”袁征喜滋滋地应。
二人旁若无人地笑闹着,谢班仪面色铁青地捏紧手指。
此次春闱并非是陆飞白终点,之生,仍有热血可抛、笔墨可争,但世家沦丧至此,已是穷途末路。
无论今日能否得功名,千古人心、定有公论,自不必与姑娘来赌。”
谢班仪笑意缓缓凝住,她身后两名侍从愤然上前,提刃相向。
袁征脚踩在凳子上,手握横刀,分毫不让。
“陆飞白——甲头名!”
本之事大。臣以为,宁可将陆飞白魁首之名夺斥,也绝不可将此文公示。”
沈玥笑笑:“怎……季大人这样快就改变主意吗?”
*
万众瞩目之下,贡院大门终于开。
嘉禾九年春闱杏榜,姗姗来迟。
若非有十拿九稳把握,她今日绝不会来此自取其辱,但眼下情形,显然已经脱离掌控,甚至隐隐有向着不虞之难发展态势。
经过最初震动,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御驾亲至,三甲杏榜放得比往年晚上两个时辰,既然能力抗非议将陆飞白列在头名,则想必是要给众人个明明白白说法。
王全从贡院门口走出来,手里捧着纸文书,上有才启封封条。
“奉圣上口谕,今次春闱谣言四起,朕亲监启文,
人群轰然炸沸,声浪层高过层,如潮水般涌到四面八方。
谢班仪脸色倏地变。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那纸杏榜。
“绝无可能!纵使小皇帝再如何激进,也绝不可能为你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九州学子悠悠众口,将你封为头名!”
“有什不可能?”袁征下巴要翘到天上去,喜不自胜地攀上陆飞白肩膀,“们家飞白天赋异禀,读书用功,才高八斗,在国子监做监生时就是数数二,自然配得上会试头名!
谢班仪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人群挤做团,争先恐后地上前。
她回过头,冲二人笑道:“不若们来赌次,你名次会不会被褫夺?”
袁征提着拳头怒道:“喂!你别以为小爷不打女人!”
“征哥儿。”陆飞白抬袖按住他手,看向谢班仪,清秀温润书生面庞上现出丝锐利锋芒。
“当年父亲为抗严家罢官,母亲因此早亡,秉承母亲遗愿读圣贤诗书,以文心发愿,毕生之志便是除*佞、辟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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