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然镇定地拦住他：“陛下再不去沐浴，水就要凉
。”
沈玥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往外走，
边暗地里偷偷地转过身。
袁钊会意地冲他眨下眼睛，翻开上面
盖盘，露出那盘形状各异团子。
……
萧亦然擦着头发从浴房里走出来时候，沈玥就趴在他书桌上，认真地描绘着不知是什
东西，刚洗过头发散在身后滴着水。
他捏着面皮手又热又烫，仿佛连着心，将整个人血液都并烧得滚烫起来，手下用力，裹进去馅料就“嗖”地下从底下漏满桌。
先前袁钊问他，无法接受是沈玥这个人，还是他心悦于自己这回事。
萧亦然额尖渐渐生出层薄汗。
太难应对，无论是这个人，还是他非闹着要吃素饺子。
他下意识地看那边牌局眼。
得那声音像是径直拱在他耳朵里，还带着些潮湿红梅香气，让萧亦然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他蓦地捏紧手指。
萧亦然清清嗓子，也跟着压低声音：“臣就在那边同姜叔包饺子，陛下若是输光银钱，就拿左手摸右耳，臣去救驾。”
“那就好。”沈玥放心地将梅花塞到他手里，跟着下牌局。
王府上上下下百余号人，年夜饭饺子从中午就开始准备，萧亦然坐在进门处，仔细地看着他们铺馅，捏皮，时不时还要抬起头看看那边牌局。
他顺手扯条新浴巾丢过去。
沈玥捞起来搁到身后擦着水，笑道：“仲父……看看朕画好不好？像不像
沈玥手还老神在地捏着牌，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注意到他目光，似有所感地转过身，冲他笑笑。
萧亦然使尽浑身解数，好歹在天近黄昏前，勉强凑出盘饺子。
沈玥也恰到好处地输光最后点银两，从牌桌上抽身，走过来要看他包饺子。
萧亦然眼疾手快地拿盘子盖住。
沈玥犹不死心地垫起脚尖要去推，捧高枝大叶红梅挡在他身前。
连着捏坏几个饺子皮，老姜头放下搅馅料筷子，上前敲他手指头：“老汉说，你前头学枪法时候，也是这样三心二意，顾东顾西？”
身蛮力袁大将军早便被拉来做剁陷、擀皮苦力，抹着脑门子上汗：“叔你别管他。那小皇帝足百八十个心眼子，那浪里淘沙大龙舟都能叫他赌回来，在座加块也玩不过他个，也就老三心心念念地还把他当孩子护着。”
沈玥早就不是孩子。
个头窜比他高，甚至就连手劲都比他还大。
萧亦然不吭声，暗自和手里面皮较劲，搁在手边红梅撒水，时不时朝他散着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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