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上
贼船
姜淼咬咬牙，硬生挤出
丝笑意：“这是自然。”
送走姜家姐弟，萧亦然随手将那纸血色名单扔进火盆。
整个南苑被鲜血和火光重新清洗，无论幕后之人是否在这张名单之上，也再难兴起风浪。
他披上外袍，裹住左肩伤，坐回轮椅中，偏头问道：“什
时辰？”
老姜头递过碗参汤：“约莫再有盏茶功夫，就是辰时。
萧亦然坦诚道：“世间唯有女子方能懂得女子不易，六坊红楼若做清白营生，没有旁势力牵扯，难免会少有盈利，又或许会入不敷出，这些姑娘们送与姜姑娘，是最妥善安置。”
姜淼万万没想到能从他这里得到如此答案，她愣片刻，抬起头对上萧亦然眼神。
他怎看，都不像把暖人火，从里到外都被这世道磋磨得冰冷而锋利，更像是柄杀人刀。
如果只有捅破天，才能看到正义，这柄刀定横刃在前。
萧亦然平静地看向她：“以六坊红楼换令弟走这趟，这笔交易，姜姑娘意下如何？”
转，“只是南下事，若有令弟亲往，想必更为稳妥。”
姜帆猝不及防地听到阎罗血煞说自己名字，他腿脚软，险些屁股瘫在地上。
姜淼眼疾手快地拉他把，凤眉挑，质问道：“王爷这是要以姜帆……为人质？”
“也可以这说。军粮、流民事关漠北生机军务，此事于本王，就好比令弟之于姜家。本王做事，向来是先小人而后君子。”
萧亦然说着，侧耳听帐外回禀，抬手抹去纸上最后个名字，不疾不徐地亮出自己筹码。
“成交。”
姜淼抬起头，目光灼灼。
“王爷今日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烧出片天，姜淼佩服。若将来这把火烧到闽南，还望王爷能看在今日之约份上，为
姜家辟道生门。”
萧亦然道：“此役过后，工部将遴选批擅理工科国子监生，前往闽南船厂观摩学习。有这份传道受业交情在，日后相见便不至于走绝路，想必浪里淘沙深明大义，定会配合。”
这就已经要开始偷师学艺。
“不白借。本王做主，送姜姑娘桩稳赚不赔营生——金玉良缘在中州六坊红楼，姜姑娘可尽数收下，遣散莺燕，改做些清白生意。”
“王爷竟能做得皇上和黎家主？”姜淼俏眉挑，不可置信道。
萧亦然倏地笑，却并未解释什。
姜淼眸光微动，没有说话。
停顿少倾，姜淼微微眯起狭长明眸，试探道：“眼下中州严家自毁长城，六坊红楼交到手里，姜家便可在中州借机扶起批不小势力，王爷就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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