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血煞当然没有这好糊弄,萧亦然神色不变,淡淡地问:“那严家其余之人呢?为何也会纵容严二荒唐行事,甚至还送进来
届时,天大难处都有王爷您和铁甲军在前头顶着,严家和地方上自然也就不必再改田改桑。”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为谋两银,举世皆可杀。
萧亦然沉默片刻:“这些话……可是陛下叫你说?”
李尚书诽腑:这……当然不是。
。眼看着这口粮食……是决然送不到本王手里,是吗?”
“下官以为,恰恰相反。”李尚书陪着笑,暗暗地抹把冷汗,“今年军粮,严家人非但会给,还会足斤足两,粒不少,大张旗鼓给。”
“这……又怎说?”
“平账。”
李尚书不敢卖关子,直言道:“都知道桑茶、兼并占大头,可中州毕竟管不到江浙去,到底占多少,朝廷也说不清。若在丰年,九州自治,这口米分天下人,想怎分就怎分,饿饿百姓肚子,也就过去,没人计较什。但去年冬,江浙就少雨雪,今年初,更是连滴春雨都瞧不见。可见今年明摆着是个大旱灾年,若再如往常般,饿饿百姓,那可真是要饿殍千里,要死人!
但为着不得罪这阎罗,那就必须得是。
他心横,点头:“自然。陛下明知刺杀王爷事不可能行得通,合谋严二又是个公认废物,却仍要与之筹谋,甚至还在国宴上,动用们礼部和光禄寺干系,为着就是将来严家反咬铁甲军口时候,王爷能拿得出摆上台面证据。”
李尚书睁着眼睛编瞎话:“到那时候,们二人和礼部,就是王爷钉死严家人证。”
既然是人证,那就得活着,就不能为这区区国子监小事顶罪。
孔侍郎在身后,暗暗地挑起根大拇指,心下稍安。
这闹灾,饿死人,桑茶还种不种?田地还兼不兼?不改,对灾民和朝廷说不过去,改,那就是要掏各位大人老爷们钱袋子,这和胸口剜肉又有什区别?”
萧亦然目光缓缓地冷下去:“所以……为保住桑茶兼田大头,严家就想要将缺粮由头,安在漠北铁甲军头上。”
“王爷所言极是。”
李尚书恭谨地低下头:“严梓木这死,严二死拖着不肯进京……这原本应交军粮,王爷既不能不要,就只能千方百计地想法子逼他交——如此来,可不就成王爷以权压人,不顾饥荒和百姓死活?
等到秋半天,老百姓们累死累活省吃俭用地种年地,到头来大头全拿去充军,家里饿死人……王爷想想,到那时候,冲天民怨会朝着谁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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