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呐……!”
孔侍郎这才回过味儿来,“那国子监闹这出,莫非就是陛下他……他要寻个由头,推们出来灭口?”
“呸!你倒是忒看起自己!”李尚书毫不客气地啐他口,“陛下他到底是九州天子,又有黎家帮衬,虽没什实打实权柄在手,可他要是想要捏死咱俩,那就和捏死两个绿豆蚂蚱没什两样!何必拖着太学监生进来,如此大费周章!”
李尚书仰天长叹,“不如想想今夜这道鬼门关怎过罢……要是他萧三当真被困在太学去不朝会,又或者……万闹出个什人命官司来,谁来给这阎罗王个交代?不管今夜是谁在背后撺掇学生们起事,国子监可都是正经八百隶属礼部管辖,归你治下。幕后黑手不好找,顶罪冤大头还不好找吗?到时候,你肯定是要担责!
陛下那头只需要顺水推舟,正好将你二人拖出去砍脑袋灭口,就再没人知道他曾与严家串谋刺杀萧三事!”
虑要不要再“适时”转醒时,他蓦地抬起右臂,五指张开,翻身下马,转身走进身后敬亭。
“今日,本王就如你所愿。你们个两个都给本王好生睁大眼睛瞧着,满朝上官,到底哪个才是雍朝之耻!”
*
刚在武扬王府柴房里被关整整七日礼部尚书,还没缓过口气来,便听闻国子监学生集体起事。
孔侍郎喃喃道:“这……这阎罗跟国子监怎又对上,这是非要逼死们不成?”
“……”
孔侍郎屁股坐在地上,半晌无言。
才出虎口,又陷进狼窝,这几日波云诡谲竟比他做官十余年来更惊险。
他面如死灰道:“赶紧去传讯给老金,让他速速放阎罗走。”
李尚书冷冷道:“你可真是个蠢,那位金祭
“阎罗血煞要真想弄死你,你以为自己能走得出他家门?你这蠢货,连真正要你命人是谁都看不明白!”
李尚书气手直抖:“若是陛下在王府里陛下不见你,那便是姓萧私下里囚禁*员,闹出来他萧三就是同谋反死罪。可陛下他偏偏亲自去王府里探望你,你说说你那张老脸,有什可值得陛下亲自去看眼?
——陛下他只要在你面前这露面,那萧三当时抓咱们就成天子授命,他私囚*员罪可就抹平!”
李尚书仰头长叹:“陛下他这是眼看着刺杀不成,就立刻投向萧三,反手将你卖顶罪。若非国宴上刺杀萧三这事,背后明摆着是陛下主使,萧三不好大张旗鼓地追究,你二人呐……现在头七都过!”
孔侍郎登时吓破胆,屁股坐在地上,腿哆嗦险些起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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