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卓见状,面上露出几分坚毅之色,袖中寒光闪。
若今夜太
袁征愣下,茫然地抬起头。
身后学生们没听清这话,金祭酒却听得清二楚。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只眼皮,瞅眼这被打鼻青脸肿袁小副将——哎呦……这群学生圣贤诗书都读傻,踹人两脚也便罢,怎能将伤明晃晃打在脸上?这不是明摆着有理也要矮人三分吗!
这行伍出身人,就没有不护短,阎罗血煞这种为复仇能杀得尸山血海之人尤甚,他要是真计较起来,只怕是眼前这些个学生,有个算个,都得交代在这圣人碑前。
到底是自己手底下学生,金祭酒不能眼睁睁地坐视不理,只能干咳声,清清嗓子,瞪着通红眼睛,摆出副醉醺醺腔调:“讲学之所,圣谕碑文在此,何以如此喧闹!”
惶然侧身避让,未敢阻拦。
国子监祭酒姓金,出身名门,好酒色,恰逢中秋休沐,不知被人从哪个销金窟里拉来,浑身散着酒气,摇摇晃晃地施礼,张口还未说话,个酒嗝就不受控制地喷出来。
萧亦然不与他纠缠,勒马驻足,右手握拳举过耳边松开,五指微晃,身后众家将下马,回身搜寻六堂。
金祭酒被他晾着也不恼,低着头摆弄自己乱七八糟衣襟,时不时打个嗝,浑身哆嗦。
不多时,前院片嘈杂,众学生跟着涌进来。
学生嚷道:“祭酒!这厮来太学欺辱飞白,等同窗,怎能视而不见!”
金祭酒借着三分酒气,也不与他分辨什对错道理,醉气熏天地上前拉住萧亦然马鞭,死死拽着不肯松手,扯着嗓子大声吼:“好好说话,莫要动手。嗝……圣谕碑文在此……”
任卓匆匆赶来,高声喊:“萧三软禁陛下,又祸乱太学,等读圣贤书者该锄*佞,扶正义!”
时众说纷纭,群情激奋,敬亭前如炸锅沸水,乱做团。
萧亦然冷笑着端坐马上,众人戒备,马蹄嘶鸣,如方才硬闯进门般,做出要强势冲开人潮架势。
袁征被挤在最前头,软甲散开,发髻散乱,脸上还肿条檩子,不知是被什打。
陆判官家公子身形单薄,袭白衣脏污凌乱已认不出本色,紧紧地护在袁征身后,不让学生们推搡他。
袁征知晓轻重好歹,被学生们按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曾还手。
萧亦然没他那好相与,他上前扬起马鞭,鞭子抽在袁征软甲上,斥道:“自己身武艺还要陆公子相护,漠北军中何时这样畏缩怕事!旁人打你,你就任由他们打?你是手被打断还是腿被打折,就不会还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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