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泠,这不是你错。”周陨心里痛,他用力咬下嘴唇,感觉口腔里有些苦涩味道,“……他们都那样伤害过你。”
“又不是圣人,为什要以德报怨。”
只是以鹿泠以前那样柔软性格,心里要有多少恨,才会走到这步。
周陨想想都会觉得心疼。
他这样喜欢人,从相识起就放在手心里人,在他看不到地方、没有同经历岁月,独自承受多少伤痛与委屈。
直到出去买菜做饭阿姨回来——
“夫人!您这是怎!”
她连忙从橱子里翻出哮喘药,喂到女人嘴里,又匆匆忙忙地叫救护车——结果救护车还没来,吃药女人就醒。
她知道鹿泠已经知道当年真相,今天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从那个时候起,女人看鹿泠眼神就变。
那天鹿泠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女人倒在地板上,身体发病似不断轻微抽搐着。
女人看到台阶上晃过白,眼珠子转转,从嗓子里挤出个字来:“药……”
穿着白色长裙鹿泠走到她面前,静静垂下眼看着她。
女人呼吸急促,脸色涨通红,胸膛像破风箱似喘着气,“帮阿姨把药拿过来……”
鹿泠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不管你是怎样人。”周陨深深凝视着她,手指轻轻触碰她脸颊:“都喜欢你。”
他轻轻地说:“你没有藏起她药,对不对?鹿泠,知道,你永远不会变成你讨厌样子。”
所以故意冷淡,故意说这样话,故意跟他保持距
像看个怪物样,畏惧又憎恶眼神。
所以鹿泠直知道,他跟周陨……从来就不是类人。
他身上那些黑暗面,不想让周陨沾染到半分。
鹿泠缓缓抬起两簇乌黑修长眼睫,有两道清冷目光流泻出来,他在周陨面前故意冷淡地说:“知道她有急性哮喘病,所以藏她药,然后看着她病发——只不过不凑巧,家里保姆回来,侥幸让她捡条命。”
他看着周陨,神情冰冷地笑下:“她没有说错什,就是这样人。”
女人挣扎着爬到他身边,好像抓住根救命稻草:“鹿泠…………药……”
鹿泠低头望着女人,脸上有种可怕冷淡,没有说句话。
女人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手指用力攥着鹿泠脚踝,指甲甚至陷进他皮肤里,没多久,整个人就躺在地上微微抽搐起来。
她眼白已经翻出来,进气多、出气少,喉咙里发出可怕“咯咯”声响,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
鹿泠仍然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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